“纲手大人,我相信你。”
“诶?”
纲手不禁露出了愕然的表情,呆滞地看着二哈那张狗脸。
像『预知未来』这种穿越者与生俱来的金手指,纲手和曾经看过的无数的小说中的主角一样,都未曾想过要把那种荒谬的事情告知『原住民』。
一来是因为这种事情,即便说出去了,也不见得会有人相信;二来则是因为私心作祟,来到这个世界至今二十年,纲手才深刻地体会到那种与新世界格格不入,不将自己所知的『情报』分享出去,大抵只不过是出于自私。
想想就会明白了,前世明明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废材,穿越到别的世界之后,理所当然地会把『熟知剧情』当作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这和那些幻想着拯(hui)救(mie)世界的中二病患者并无两样。
嘛,虽然火影的世界虽然充满了中二。
不过,既然是自身『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当然得具备『唯一性』,才会令人觉得有安全感,而为了保存这份安全感,鶸就会本能地想要保持自身的这份『独特性』。
这和高呼着『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特别的!』是同一种性质的。
芸芸众生,皆是如此,无非是缺乏安全感。
这就类似现在的纲手,明明和二哈『合体』后,能够发挥出远胜于自身查克拉的力量,但是,她依然无比的渴望取回自身的查克拉;这正是因为,二哈的存在对于纲手而言,更像是一种外物,没法给纲手带来安全感。
正因为如此,纲手才憧憬着那些轻生重死的忍者。
为什么他们能够从容赴死?
“纲手大人,憧憬是距离理想最遥远的感情,年少的我因为憧憬着这样的你而接近,又因为接近你而了解了这样你,在那时候我就发现,你并不如表面上那么轻松,你就好像在被什么追赶着一样,戴着虚假的面具不断地奔跑着,不曾相信任何人。”加藤断说道。
“……”
纲手无言以对;是的,加藤断就连一个字也没说错,要是她曾试过去相信谁的话,千手扉间或许就不会死在那场战争中,而正是因为这份盲目的自私,才导致了悲剧的发色,最终令纲手发现,自己拥有『主角』的身份,却不具备『主角』改变命运的实力。
从那以后,纲手不再称呼自己为『主角』。
“这样的你,令我感到很好奇,不知不觉的,我就变得想要取得这样的你的信任。”如此说着,加藤断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最终我似乎还是失败了,这大概是因为你感受到我接近你的心思不纯吧。”
“……”
其实只是单纯的因为你叫『加藤断』。
当然,纲手不会把这话说出来。
加藤断也不懂读心术,自然不知道纲手在想些什么,于是他只是径自说下去:“想为这样的你做点什么,这种想法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脑海当中,当然,或许这只不过是我单纯的觉得这样的你很可怜而已。”
“同情么……”
纲手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作为穿越者竟然被『原住民』同情,不得不说这是种窝囊。
“可惜的是,我一直没能成功,直到三年前。”加藤断的口吻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三年前,一直未曾相信过「外物」的你,突然就开始依赖起「瀞」,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纲手大人你的这种变化。”
“……”
这就有点尴尬了;当时纯属是因为纲手蓦然发现十七岁的自己没能秒天秒地秒泰迪,说好的穿越者无脑开挂一路爽到底呢?不是说无限开八门遁甲是标配吗!原著中的主角,十七岁的时候大概也拯救世界了吧!
因此,十七岁后的纲手,开始担心自己能不能完成『原著主角的使命』。
说白了就是对于自己能否承担起『拯救世界』的责任产生质疑了。
“纲手大人,你当时的实力,就已经不弱于上忍了吧,但你却依然还害怕什么,而你的这份害怕,同样也感染了我;究竟是怎样的事情,才会令强大的你感到害怕,恐惧到即便是呆在木叶,也给不了你一丝的安全感。”
说这话的时候,加藤断显得有点沉重,“我相信这份恐惧不是没来由的,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担心,究竟是什么东西,是木叶也无法抗衡的存在,从那之后,我就拼命地往上爬,然后,我发现木叶的高层已经腐朽了,火影大人虽然也想改变点什么,但却过于心慈手软,于是,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木叶抵挡不住纲手大人你所恐惧之物。”
闻言,纲手忽然有点理解加藤断为何会放任志村团藏对付自己了——这大概就是正义的使者目睹无法改变的黑暗之后,然后就开始自暴自弃了?
而现在的木叶高层,也的确是太混乱了,特别是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的斗争;仔细一想就会发现,木叶的发展是十分坑的,二代以前的一代,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皆是充满了中二式幻想的革命家,到了二代时期,则完全是千手扉间的个人秀,但尴尬的是,千手扉间是个伟大的政治家,但自他之后全TM是政客。
于是,就形成了现在的木叶高层。
猿飞日斩本来是可以阻止这种情况的,但却因为心慈手软而错失了机会。
这也难怪像加藤断这种富有正义感的人会看不下去;越是接触权力,越是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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