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抢那么多干粮、速食了,台风一走,这些东西岂不是积压了,平日里可不爱吃什么泡面、压缩饼干。
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八点,风雨又达到了一个高潮,破坏力不比初登陆的头一个小时小,持续力却相当久,就像两个顽皮的孩子,一个张着大嘴呼呼扇风、一个仰着头哇哇嚎啕,风声呼啸、雨声噼啪,在这一带上空盘旋不肯离开。
道路两旁的行道树几乎没一棵是完好的了,不是断了半截、就是连根拔起;很多小区也都陆续积水,虽不像农村发大水那样屋顶淹没,但出行是不要想了,除非你想游泳上街。
影响最大的当数崇临县。该县前靠海、后靠山,经济本就不怎么发达,经这次台风肆虐后,全县的经济水平一下子倒退三五十年。
文欣苑也开始积水了。一楼住户早就投奔附近的亲戚朋友去了,冒着台风出行虽然危险,但总比干等在家里被水淹好吧。禾薇家住四楼,一楼的两家女主人跟禾母比较谈得来,投奔亲戚之前,把家里一些舍不得被水浸的家具、电器搬上了禾薇家。把禾薇家的客厅、过道挤的满满的,好在对门住的是自己人,家里除了睡觉,平时唠嗑以及三餐都挪对门解决。
禾母别的倒是不担心,就担心新搬没多久的厂子,木料被水浸几天倒是影响不大,个别料作甚至还特地搁水里泡呢,可那些机器可咋整?被水浸泡后生锈不说,还可能影响使用。
禾薇在电话里宽慰她娘:“妈,这次台风谁也料不到有这么大,咱们一大家子人没事就好,至于别的,都是身外之物,看开点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大不了换一套新的嘛。你可别犯傻啊,这么恶劣的天气,让老爸跑家具厂去看……”
禾母本来还愁眉苦脸的,被闺女这一说乐了:“你当妈傻子呢,这种天气,你爸想去我还不让呢。”
禾薇松了口气,她还真担心她娘放不下厂子里那些昂贵的机器,让她爹冒着风雨去查看。
“禾家埠那边也淹水了,你爷奶被你二伯接去家里了,你大伯一家搬去刚子家住了,一楼淹掉了半层,你大伯娘心疼的哟,连声怨你爷奶没事要什么院子、不要院子就不会买一楼了,也不想想当初到底是谁吵着嚷着要一楼的,还不是她自个儿闺女,这会儿倒是怨起二老来了……”
禾母转而又说了下老家那边的情况,禾薇听了轻叹道:“当时谁料得到会来这么强的台风、会发大水呢。”
“可不是。不过话又说回来,房子是要挑好的买,以前我一直闹不明白,同样是房子,除了位置不一样,咋还分什么开发商,外地来咱们这儿建的房子,价格咋贵本地的那么多,现在算是搞灵清了,你看阿擎买的那公寓,是不是到现在都没积水?还给供电呢。还有滨海壹号的别墅,同样是一楼,没一栋淹水的……你干妈说了,等房子一交付就装修,不等明年了,今年来得及就今年搬。对了,你不是说那几栋别墅的装修设计你来搞吗?可别忘了。咱家倒是不急,你干妈那边巴巴等着呢……”
禾薇一听,坏了!把这事儿给忘了。
挂了电话,赶紧翻出那几栋别墅的户型图,找出手稿簿,等手稿画好了再借空间里的全自动出图机出图。
贺擎东一上午接了不下十通电话,除了和老爷子沟通两边的灾情,基本都是京都那边的死党打来慰问的,还有就是和徐太子、顾绪商议灾后捐助的事。小妮子既然想出一份力,他做男人的岂能落后?说起来,他才是军人,小妮子充其量是军嫂。不过军嫂的觉悟力如此高,是他这个做老公的福气。
徐太子和顾绪听了也都赞成。撇开捐助对象不谈,站在他们自己的角度,前者出于政治上的考量,运作的好了,那就是一笔杠杠的业绩;后者则是兜里不缺钱,权当给家人积德攒福了。
台风在登陆后的第五天,终于走了,瞬间雨过天晴,海城一带迎来知了喳喳的高温天。
气象预报说13号台风彻底离境,大家可以恢复正常作息了。然而出门一看,傻眼,小区还是小区吗?马路还是马路吗?工厂还是工厂吗?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整修,怕是恢复不了正常作息吧。
尤其是家里被淹的住户,好不容易等大水退了,回家一看,要哭了。这些个损失找谁赔啊?没有投保商业险,谁也没那个责任赔,只有自认倒霉的份。
这还是影响不算大的城镇,真正要哭的是崇临县老百姓。本就不发达的小县城,被这场意外的台风一搞,好了,经济水平倒退不说,灾后重建是个劳心劳力的活,最最关键的是缺钱啊。县政府愁死个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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