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年这个诊断还真够新鲜的,不但免了小玉被揭穿谎言的结果,同时也算是解了这位老大夫的疑惑。
回去的路上,不止是策划这出戏码的小玉,频频不断地看着他,还有他那位师姐邀月,奇怪的眼神总是落在他的身上。
“师弟,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这个诊断的?”其实那个时候的邀月,已经几乎确定了,觉得她这次又是被这个小丫头给忽悠了,却没想到,苏流年来了一个大逆转,给出了这么一结论,让邀月实在是有些吃惊啊。
而苏流年呢,却是温和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忽然在那个时候想到了,以前我跟师父行走江湖的时候,见过也有那么一个孩子,一直说她自个儿受伤了,可是任何大夫都说她撒谎,说她根本没有受伤,可她就是叫疼,觉得疼。后来师父就说了这个,说是这种疼痛就由心里产生的,实际上没受伤,心里觉得疼,自然而然也就觉得疼了。”这倒不是苏流年编的,是确有其事,要不然的话,他哪能随口一编就能编出这样离奇的诊断的。
他也不过是刚才觉得可以用上这个诊断作为理由,就干脆直接用了这个理由,毕竟以小玉这样的状况,用这个理由最是恰当不过了。
这不,那位老大夫没有怀疑什么,这会儿就连邀月也觉得对着小玉很抱歉了,觉得这次是她误会了小玉了。
而小羽跟小玉呢,就此也没再怀疑苏流年是否已经知道他们兄妹的计划了,他们觉得这个病症还真有发生过啊,还真是运气太好了,随便这么一编也能编出这么一个离奇的病症来,真是太凑巧,也太有运气了。
兄妹二人可是暗暗庆幸着,他们二人的运气不错,却不知道这根本不是他们的运气,而是苏流年的配合而已。
当然了,这兄妹二人如此煞费苦心地策划这件事情,这事情会如他们想象般得那般顺利吗?会真的如他们所愿吗?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哦。
几天后,在赶往京城路上的男人,也就是小羽跟小玉的小爹爹,那位传闻中的冷面战王接到了小羽飞鸽传书后,薄薄的唇瓣就吐了这么二个字。
“胡闹!”
此刻的他,身穿一件月白色袄子,腰间绑着一根墨色祥云纹丝带,一头飘逸的发丝,有着一双深不可测的凤眼,只要他那么轻轻一扫,落在你的身上,你便有无数刀光剑影迎面扑来的寒意。
“出什么事了,主子?”马车外的一名蓝衣女子躬身问着,身为四大心腹之一的蓝盈,伺候好主子的衣食住行是她的使命,因而主子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她总是最先察觉到的。
可马车内透出来的冷冷音色,还有依旧只有二个字。
“没事。”
冷面战王口中虽然吐着这么二个字,可是他那修长如玉的手正在慢慢地收拢着,手心里的信函在慢慢地变小中。
“主子,要不要停下来歇一歇脚?”蓝盈明显地察觉到今儿个的主子,语气不对,虽然还是那种冷冷的音色,可是熟悉主子的她,分明听着不对,那是一种冷中夹带着微微的怒意,可见主子在隐忍,在忍耐着。
而这种微妙的变化,可以说是王爷在闹情绪。然一想到王爷竟然会有情绪?蓝盈实在是震惊得很。
要知道她家主子素来杀伐果断,从未见他有任何情绪化的时候,可眼下,一封信函竟让王爷动了怒气,也实在是令她太意外了,因而她觉得此刻的主子,应该很需要停一停,冷静冷静才是。
可帘子纹丝不动,里头依旧是透出漠然的声音。
“不必了,继续赶路。”
“是,主子。”蓝盈这会儿哪怕心里再吃惊,她面上还是未曾露出半点惊诧之色,领了王爷的命令,抬手一挥,示意身后的侍卫继续赶路。
马车的速度,似恢复如常,朝着京城的方向疾奔而去。
那封信函,好像也只是在投进湖水的时候起了一点点的涟漪,随后沉寂不见了,并未引起什么风波。
只是,还是不同了,就算旁人不清楚,蓝盈不会不清楚,她觉得自从王爷收了那封信函之后,王爷已经在无意之间露了好几次情绪了。
他自个儿没有察觉到什么,可身为他身边的蓝盈,就算是细微的变化,她也是能够察觉得到的。
就像这会儿,王爷明明在吩咐着事情,可蓝盈就是觉得哪里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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