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来的不眠不休,浅凝早已疲惫不堪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清晨,由她照顾师父,变成了师父照顾她。浅凝醒来的时候,凤非染还睡着,浅凝痴痴地看着凤非染绝美的侧颜,都说女大十八变,难道男大要三十六变不成?!
师父这么一天比一天,一天比一天妖孽。
浅凝看着看着,一张好奇的小脸渐渐凑近,凑近,再凑近,师父的脸细腻得看不到毛孔,就算里的再近也看不到,看起来比那滑滑嫩嫩的肥肉还要细腻的样子,真相上去咬一口,“吧唧”一声,浅凝向来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一口鲜肉入口,滑滑嫩嫩……
只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啊。
一道火热的视线盯着自己,恨不得把她烧了烤了烧烤了。
“你在干嘛?”
邪魅慵懒中带着丝丝沙哑的声音传来,显然声音的主人才刚刚苏醒,声音还有些含糊。
“呵呵,”浅凝本能的跳起来,与凤非染保持一米的安全距离,双颊通红,就像煮熟了的东坡肉,红彤彤的分外可口,浅凝咽了咽唾液,输人不能输志气,这是师父教的,“没事儿,你只是试试口感。”
话一出口,一股不妙的滋味立即溜上心头,浅凝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这张臭嘴烂嘴,怎么能把实话说出来了呢!
不过,师父貌似好像真的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儿,一手支起脑袋,躺在原地一双艳如桃瓣的凤眼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看得她毛骨悚然,浑身汗毛倒竖,浅凝哆嗦了两下,觉得和师父比气场,自己必输无疑,还不如直接认错来得干脆。
于是乎,浅凝直接跪在榻上,“师父,我错了。”
“哦?你哪里错了!”
带着丝丝沙哑的声音比之平时的风华绝艳,又多了丝丝缕缕醉人的味道来。明明只是在平常不过的几个字,就问得浅凝大汗直流,浅凝捏着裙摆,一张嫣红的唇被小白牙咬得发紫,不知该如此作答,却偏偏,她不说话,凤非染就一直在那里等,很有耐心的等,“我我我不该咬师父的脸,徒儿罪该万死。”
“那你咬出什么味道来了没有?”
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入浅凝的耳朵里,犹如幻听,浅凝挠了挠耳朵,师父不该罚她吗?怎么还问师父他老人家的肉好不好吃?!
浅凝的小心脏里挣扎了半晌,最终得出结论,师父伤得不轻,以至于糊涂了,待会儿她要去找胡爷爷来好好给师父看看。
自己受罚事小,师父的脑袋坏了可是大事儿啊!
“小呆瓜,你听到我的话吗?”
久久没有听到满意的答案,凤非染泼墨般的浓眉一凝,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
“比比东坡肉好一点儿。”
浅凝心里想着一会儿去找胡爷爷给师父看病,哪里想到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在凤非染的逼问下含糊说道。
凤非染脑后无数条黑线滑下,难道他天下无双的绝美容颜,就比东坡肉好一点儿?!
特别是想到令他痛苦不已的东坡肉,凤非染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气,也忍无可忍了,“小呆瓜,你确定为师的一张脸,就值一碗东坡肉的价钱?”
浅凝只觉得背后小凉风飕飕的,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看着凤非染黑沉的脸色,浅凝更确信了心里的想法,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再把地缝牢牢缝上,师父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可是娘亲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娘亲还说过,“要做个勇于承认错误的好孩子,要敢作敢当”,想到这里,浅凝好像也没那么怕了,抬起头来,看向凤非染,承认错误,“师父,你要怎么罚我都接受,求师父别赶我走,也别把丢下扶摇山,我不想离开扶摇宫,更不想离开师父,我想守着师父一辈子……”
说着说着,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浅凝哭得越发任性起来。
凤非染还哪里看得下去了,把浅凝抱在怀里,好声好气的安慰着,“别哭了,为师和你闹着玩儿的,这么乖的呆瓜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为师哪里舍得。”
“真的?!”
浅凝吸了吸鼻子,一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绰绰生辉。
凤非染宠溺的刮了刮浅凝的小鼻子,眉宇间,细微的一凝,“为师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师父你怎么了?”浅凝一下子从凤非染怀里跳了出来,是师父的内伤发作了,还是毒素发作了……
“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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