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洞内凡是原属神鹤军行伍的将佐一听到来兴儿这话,皆兴奋地两眼冒出光来。
骆三儿更是激动不已,挺直了身板,冲来兴儿抱拳躬身,深施一礼道:“就请将军即刻传命,骆三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来兴儿却抬手指了指钱大顺,对骆三儿说道:“我这条计策能不能成,还需多多依赖钱大哥出人出力,骆兄要先央得钱大哥点头答应,才好依计行事,到时管保取下纳扎小儿的首级来祭咱们的都旗。”
骆三儿此时哪儿还顾得了许多,转身冲着钱大顺又施了一礼,正要开口求他助自己一臂之力,被钱大顺伸双手将他扶起,笑着说道:“都是自家兄弟,骆兄何需如此客套,就请将军传下将令,我等依令分头行事就是。”
来兴儿见旁人再无话可说,遂屏退诸将,单留下骆三儿、钱大顺和江中石三个人在窑洞中,如此这般地详细向三个人交待了一番。三个人听罢来兴儿的部署,脸上都露出了钦佩的表情,齐刷刷地喊道:“谨遵都将将令行事。”
次日天刚过午,凉州城内的吐蕃军主将纳扎就在他的府中接到了一份飞刀传书。在一张宽不过二指的纸条上,不知什么人写了一行小字:申时三刻,贡嘎上师,后花园交人。
纳扎听通译说罢字条上的内容,顿感脊梁骨窜出一股冷气:这帮汉人胆子也恁大了,几个月来我正愁找不到你们报天梯山上一剑之仇,你们居然敢跑到我府中的后花园中向我交还贡嘎上师,真真是胆大包天,欺人太甚!
一提到八个月前天梯山那场狼狈不堪的布道传法会,纳扎就觉得心里直堵得慌。
在纳扎看来,年过五旬的贡嘎上师不远万里赶来凉州布道传法,纯属多余之举。汉人几百年来才世代积累下的生活习惯和人生信仰,岂能单单指望几位吐蕃高僧到此举办几场布道传法会,就能够轻易改变了得?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令西疆诸州县的汉人低头臣服吐蕃,只有用手中的利剑说话。
在贡嘎上师于传法会上被江中石上台掳走之后,身负剑伤逃下山来的纳扎本欲指挥手下的军士当场大开杀戒,连同有通敌嫌疑的广慧寺一应僧众一道,将数千名前来参加传法会的凉州百姓一个不留地尽数杀光,用鲜血来对那些胆大妄为的汉人发出最来历的警告。
纳扎甚至还打算在凉州境内逐乡逐里地展开大索,一旦发现有身份可疑之人,不问情由,整乡整里均实行连坐,不惜用成千累万的人头来逼使藏匿在民间的不法之徒主动放还贡嘎上师。
就在纳扎气急败坏地准备下令杀人之时,那位公鸭嗓音的汉人通译却乍着胆子一语点醒了纳扎:“将军如要大开杀戒的话,岂不坏了‘以蕃化汉’的大计?”
是啊,要想杀光这些手无寸铁的凉州百姓并不难,可杀了他们,还能指靠谁来为成千上万的吐蕃军士种粮、牧马呢?再者,此次北上出征前,父亲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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