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不过,在有心人的安排下,这二位提前相遇。一样的干柴烈火,然而是熊熊燃烧还是引火烧身,就只有天知道了。
这两人,一个觊觎对方风流美色,一个也非贞洁烈妇,又有美酒为媒。酒酣耳热之际,渐放荡形骸起来。把在一旁侍奉的婢女弄得又羞又怕,走又不是留又不是……
还好,这二位总算知道这里不是自家后花园,未曾真个剑及履及。
许靡整理好衣裳后,低笑道:“子鸿可识得许府后门?”
淳于长眼睛亮起:“许氏高门,焉能不知。”
许靡吃吃笑着离开。
淳于长眼勾勾望着那丰腴人影消失,舔舔舌头,扯松衣领,抓起案上酒杯,一饮而尽。当他将空杯顿于案上时,突然目光一凝——案上遗留着一支鎏金嵌玉凤头钗。
淳于长慢慢伸手掂起凤头钗,凑近鼻端细细嗅着,眯缝着眼,笑了起来。
……
月上柳梢头,人约许府后。
借着朦胧月色,淳于长攥着凤头钗,悄然来到许府后门。
为了摸门,淳于长着实煞费了一番苦心。他肯定不能等天黑再摸到许府后门——别说天黑坊门不开,不便进来,就算能进来,想从大街上摸到许府后院门而不被巡丁发现也难如登天。因为他并不是翻墙,而是在门外等许靡开门。天知道要等多久,你傻站在人家院子后门想不被巡丁发现可能么?
淳于长歪门斜道的小聪明还是有的,他采取的方法是,拜访许府的邻居,御史大夫张忠之子张延定。喝到天黑时,借口更衣(如厕)来到两府之间一墙之隔处,四顾无人,开始爬墙。
爬墙并不容易,淳于长有些后悔,应该把两名随从带来的,至少可以托自己一把。至于暗中保护的人早被他撵出三条街外——谁在偷情时还会让人暗中窥视啊!
费了半天劲,出了一身汗,淳于长终于爬上墙,骑定在墙上,直盯着不远处的许府后门。
他没等多长时间,就见花木掩映间,一点亮光穿梭,方向正朝此而来。待亮光渐近,隐约可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提着一盏宫灯穿行在林萌小道。
淳于长歪嘴一笑,从怀里掏出凤头钗,无声笑笑,一偏腿便跳下墙。
异常声响惊动来人,失声道:“谁?”
淳于长忙应道:“我……鎏金嵌玉凤头钗。”
来人噗嗤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怎地不走后门?”
花木簌簌摇动,淳于长一头钻出,张臂抱住来人的腰,涎着脸道:“走啊,我这不正要走小娘的‘后门’么……”
许靡咯咯笑得花枝乱颤,摩擦着淳于长邪火中烧,再按捺不住,抱着就往花丛钻。
正当花坠叶折,衣裳乱飞之时,一声咆哮,令意乱情迷的男女魂飞天外。
“混蛋!去死!”黑暗中冲出一人,正是许府少公子许新。但见他提着一把练习用的木剑,如愤怒的公牛冲来,木剑高举,对着已经吓萎的淳于长狠狠劈下。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