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提起喝水吃饭,全都陪着她。
最疼的时候,她甚至要放弃了。
可霍靳琛一直在她耳边和她温声细语的说着话,他说:七月,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会像你,还是会像我?
七月忍不住跟着他话里的内容去畅想,然后便攥紧他的手,跟着医生说的,吸气,呼气,用力。
再忍一忍,再忍一忍,什么都过去了……
剧痛,像是永远都没有止境了一样,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撕开,一股热流汹涌而出,随即而来的,却是整个身体骤然的轻松和虚脱一样的无力……
七月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她累的连眼皮都睁不开,听到孩子小猫一样哭了一声,立刻就昏睡了过去。
医生把剪刀递给霍靳琛:“爸爸亲自给孩子剪脐带有独特的意义。”
霍靳琛看着那条连接孩子和七月之间的纽带,手拿着剪刀,颤抖着竟几次下不去手。
屋里早已备了干净的温水,女医生熟练的把婴儿洗干净,称重,量身高,拿小被子把她裹起来,小家伙脸都还皱成一团没张开,眼睛眉毛都分不清。
明明很丑,可霍靳琛看着襁褓里那个孩子红乎乎的小脸,不由得一颗心都软了。
“小东西,你差点把你妈害死。”责备的话,却充满爱怜的语气。
女医生也笑了,伸出手指逗逗孩子的小脸:“能哭能睡,是个健康的小宝宝。”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当下气氛立时松缓了很多,再不复方才那样紧绷和凝重。
医生让佣人小心给七月擦拭了身体,并没有吵醒她,由她沉沉睡着。
桂姨早就吩咐厨房熬了补身子的鸡汤,只等七月醒来给她喝,因她失血过多,又特地加了人参。
*
大年一过,苏景和秦世锦就又回到了美国。
佣人给他们开了门,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本的轨迹,秦世锦因为要把资金都转回国内,忙碌得不可开交。
他已经和最初刚来美国时不一样了,那时候他们两个人相互依靠,像是走投无路的最后一搏,机遇的打开一扇窗,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而今,他是华尔街上一家不大不小的金融公司的老板,肩负着一整个公司不知道多少人的生计。
苏景能体谅他,所以总是尽量少的在他出差开会时打电话烦他,偶尔他去应酬忘记打电话回家,她也会体贴的给他留门,饭菜一直在厨房热着。
尽管家里请了佣人,她始终坚持秦世锦身上的每一件衣服,必须是自己亲手洗的。好像用这种方法,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无时无刻提醒着他什么。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内,秦世锦几乎每个礼拜都要来回于美国与香港之间,终于在一天晚上,他一进门,就脱下领子上的围巾,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苏景,我们要回国了。”
苏景愣了下,猛的点头:“该办的你都办好了?”
“嗯,机票都订好了,下个礼拜我们就回去。”
“我先给我妈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