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的门板不那么隔音,起来喝水的连慕尧经过七月卧房前,想问她晚上被子够不够,要不要加床毯子,他那里有新的,然而一走到门口,就听到那种刻意压抑着的低喘轻吟声,还有男女口沫交缠的呼吸声。
偶尔一两句打情骂俏,从并不严实的门缝里窜出。
连慕尧的脚步有些重。尽管在楼梯上的时候就看到了,但他仍无法想象,自己保护了十几年的小姑娘,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媚绽放是一种什么情况。
那种细腻的,蚊呐一般的娇啼声,是他的七月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攥紧了拳,握着杯子的指骨几乎发白。
……
七月戒备的手还死死撑在霍靳琛的胸膛,不让他再靠近:“我不管,你离我远点,今晚老实睡觉,什么都不许做……”
霍靳琛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就这样挑眉又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得她心虚气短,不由自主的就撇过脸去,这才低笑着扔下一句“明晚补偿我”,起身从她身上下去了。
身上骤然一轻,七月轻吁了口气,同时又生出一股淡淡的空虚感。
浴室里很快响起水声,七月盯着门板方向看了一会儿,坐起身,帮他重新整理了下刚才被压皱的床单,又将被子也拉开来,将他换下来的西装和衬衫都挂在门后的衣架上。
目光落在刚才从她手里滑落地下的相册和漫画上,她捡起来,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翻开了那本陈旧的毕业纪念册。
是初中时候拍的了,那时候校服还是很土很土的红白相间的运动服,她又扎两条小辫子,整个一村妞儿。
她还记得那年夏天,太阳很毒,她脸上的皮肤都被晒得和脖子上成两截了,衬着脸颊上那两坨红,更像个质朴的农村孩子。而且那天她还来了大姨妈!
拍照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小腹坠坠的,疼得她脸上都冒冷汗了,所以这张笑得也有点不自然。后来拍完到女厕所一看,裤子上都见红了,尴尬的不行。
只好把校服外套脱下来,两个袖子系到腰间。那个年代香港偶像很流行这么穿,所以校园里也都是模仿者。
后来她回家路上,实在疼得受不了,也顾不得在大马路上,就蹲下来抱着膝盖哭了起来。天气太热,来往路人都行色匆匆,根本没人管她,不知道过去多久,头上一片阴凉,她抬起头,一位皮肤黝黑的解放军叔叔站在她身旁,高大的身形替她挡住了头顶的烈日。
那位兵哥哥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15岁的小七月哪说得出口,只是抽抽噎噎,又疼又难堪,哭得快背过气去。
兵哥哥不由分说,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一辆军用的迷彩吉普车上,踩着油门就要送她去医院。
七月忙说:“不用了,我没病,你送我回家就行。”
那兵哥哥皱着眉,仿佛看不懂她,过一会儿,他垂下眼光,盯着干涸后黏在自己迷彩军裤上的一小团血迹,愣了半晌,才恍然明白过来。
他笑得尴尬极了,黝黑皮肤上一抹暗红,特别淳朴的感觉。
从那以后,七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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