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不错,给钱就能上你的女人一定挺多·······”
陈归人被气的想吐血,恶狠狠额瞪她,这妞儿的嘴越来越刻薄,心黑手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要喜欢她干什么?他气的抓起她的手狠狠的咬一口,可惜他浑身没劲,留下的牙印就是浅浅的一道痕迹。
岳沉婉才不管他想什么呢,抽回手继续道:“你得的是狂犬病吧?还咬人?我给你联系了美国的脑科专家,也把你的病历资料发过去了,专家说你的病情很重,也许需要开颅手术,给你定了下周的机票,你的护照签证也都办完了,下周我陪你过去检查,看看要怎么治疗,要是能手术就手术,不能手术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中医这面我也联系了当年治疗姜向晚的那个叶怀仁,不过他现在出国度假了,正好也在美国,这次过去正好也让他看看,不行就中西医结合治疗,反正只要有希望就比这么挺着强。”
她侧头,看着远处花团锦簇的花园,目光悠远绵长,如湖面上凝结的水雾,迷蒙清远,她的声调蓦然低了下来:
“别死,陈归人,这世界上,只有你我是同样的,你这个样子,我很害怕你知道吗?我怕命运既定的事实,是我们永远也无法改变的,我怕我们最终还是要殊途同归,也许那粒后悔药是有时限的,也许,我要跟你一起走,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因为死过,反而更加畏惧,我知道你也是害怕的,所以,别死!”她低下头,认真的看着他,明亮的凤眼中满是乞求。
他见过她很多样子,坚韧的、豪放的、骄傲的、明亮的,唯独没有见过这样脆弱的,充满畏惧的岳沉婉。
陈归人霍然觉得心脏处疼痛起来,每一次跳动都发出咚咚的声响,冰冷的身体似乎有温热的东西流淌起来,让他感觉到眼睛发热发涩,她在留他,努力的想让他留下来,想他死的人很多,包括给予他生命的女人,他知道,可她岳沉婉想让他活着。
他怔怔的看着她,目光闪烁,半晌,才苦笑:“好,我好好活着,给你当伴儿,给你当靠山,给你当备胎,这辈子,我就在你这儿这么没出息········”
姜向晚安顿好父母从瑞士回国的时候,岳沉婉已经带着陈归人去了美国。
岳明歌苦着脸百思不得其解:“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好容易把媳妇找回来,不好好守着,居然放她跟姓陈的去美国,你想干什么?当情圣?成全他们?”
“我定了下周的机票,去美国,这周我会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剩下的事情你来盯着,鼎盛那边我安排了副总,还有一些需要跟进的方案我已经交给了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需要我跟进的事情可以进行视频会议·········”姜向晚面无表情的从一摞子文件中抬起头来。
“呵呵,我就知道,你这个醋坛子怎么能安安分分的呆着,让你媳妇跑去陪别人治病,你们家阿婉一直是你的眼珠子心尖子,好容易找回来,你都恨不能24小时守着吧?”
姜向晚垂下眼帘,看不清情绪,手上的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又一圈,24小时守着?他恨不能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把她箍在怀里,捧在手心里,可她一个简简单单的电话就结束了他的幻想和喜悦,她说她辞职了,要陪陈归人去美国看病,她自己做了决定,没有跟他商量,手续办完机票买完,问都没问他一声,就潇洒走人,
他拿着电话浑身发抖,心里一阵阵的发慌,急忙通知秘书查找陈归人预约的纽约的医院和医生,他是真的害怕,怕她从此黄鹤一去不复返,怕她最终还是决定离开他,怕她是真的爱上了陈归人,她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做人做事从来都雷厉风行,她的公司盈利丰厚,手上的钱早就超过了八位数,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过的舒舒服服。
可他怎么办?
有时候,他真的恨自己,为什么不死在那场爆炸中,如果他死在那一刻,她就会真的原谅他,并永远记得他的好吧?
悔恨,是这世间最无奈也最无情的事情,再多的悔恨也无法挽回曾经的时光,相约白首的盟誓、两情相悦的美好、初恋时刻的青涩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