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湘云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好,宁初夏挂了电话后,心里越发不安。
生命攸关?
不禁让她想起了拿结婚证那天,她走的时候,程义看她那一眼的阴冷。
是呀,程义原本就想让方霏和程远结婚,程家和放假好商业连婚。
宁初夏伸手轻轻抚摸着小腹,一颗冰凉的泪,从眼角滑落,终究是斗不过,她一直都觉得和程远领证,太不真实了,她总是在担心着什么。
所以程远说要办婚礼,大摆筵席,婚礼越盛大,越让人看笑话罢了。
床头插着一束栀子花,开的正好,盈盈白色,纯洁而美好。
她记得程远说过,栀子花的话语是永恒的爱。
要和另一个女人分享这永恒的爱,这爱再永恒持久,又有什么用?
望着那白色的栀子花,宁初夏满目苍凉:“宝宝,是妈妈命不好,连累了你,我没有爸爸,让你也没有爸爸了。”
也罢了,也罢了,就这样吧。
原是以为程远这么深爱着她,会和其他男人不一样,终究不过也是个男人,都会犯天下男人所犯的错。
不要也罢了,破罐子,还要来干什么。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泪水却止也止不住。
左彬宇站在一旁,看见宁初夏神情哀伤,默默地流着泪,忍不住劝她:“宁小姐,哭多了对孩子不好。”
宁初夏没说话,只是撑着病床,坐了起来。
她现在感觉身体还好,先前晕倒,只是太激动了。
宁湘云估计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找她,她从来没听过宁湘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宁湘云要是骗她的那种语气,她听了这么多年,一听就能听出。
她要回秦宅一趟。
左彬宇见宁初夏想出去,连忙挡在她面前:“宁小姐,程总说你不能出病房,请你留在病房等他回来。”
左彬宇没想到,宁初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刀,横在脖子上,有种不顾一切的决绝。
“让开。”
左彬宇只好防备地慢慢挪开,一边伺机去夺宁初夏手里的刀,只是宁初夏防得太紧,左彬宇真怕逼急了她,她真会一刀就下去了,她现在的眼神,有种亡命之徒的意味。
宁初夏拿刀对着自己的脖子,一路出了医院,医院里的人都吓得面无血色。
最后宁初夏打了出租车去了秦宅。
左彬宇开着车,在后面追着,宁初夏沉着脸,递给司机几张一百块:“开快点。”
有钱,说一句话,比别人说一百句都要管用。
司机拿了钱,什么话也没说,一脚就踩下油门,车子顿时飞驰前行。
车子再快,左彬宇始终尾随着,不过没有关系了,她已经到了秦宅。
宁初夏远远地看见英姐在花园里浇水,英姐也看见她了,顿时连手里浇水的水管也顾不上,急忙向宁初夏跑去,像似发什么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跑来跟她说。
只是左彬宇已经快要追上来了,宁初夏也不等英姐,直接就往别墅里去。
但她才走到别墅大门,却听里面传来了宁初夏悲切的哀求声:“义哥,我从来没有求过你,我现在求你放过初夏好吗,她,她,她是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