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凌溪泉凝望着神色陌生的好友,心底翻起轩然大波,远没有表现的这么平静。
妹妹讨厌哥哥?
他们该不会是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兄妹吧?
凌溪泉知道这个时候想这些实在不合时宜,但她控制不了地思考,一个人到底要对另一个人产生多大的厌恶,才能怀揣着巨大的恶意,费尽心力地想给他找麻烦,甚至不费余力地录下那样的视频,然后用最甜蜜的口吻说出“这是一个有纪念意义的瞬间”这样的话。
她想不出来。
却是本能地坐直了。
后背凉凉的,有几分难言的毛骨悚然。
连望着谢晓月的目光也带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审视,失语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指责她不该这么说自己的哥哥吗?
好像……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对别人指手画脚的。
凌溪泉将手里的杯子稍微推到一边,抿了抿唇问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讨厌你哥?”
“我会出国,就是他害的。”谢晓月的手骤然攥紧,顿了顿,说,“你不是一直很介意沈方桥和叶清庭小时候的事吗?说起来,当时这件事,我才是最后的受害者。”
这几个人小时候是怎么回事啊,扯来扯去怎么又回到他们小时候了?
凌溪泉轻微地皱了皱眉,怎么也没想到一开始只是想问晓月为什么会把应聃丹引到国大,却最终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向。
要不,就此停止?
反正她想知道的,好像都知道了。
剩下的,似乎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要说对和叶清庭有关的事情一点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纠结了好一会儿,终是问道,“你说的是叶清庭小时候说要娶沈方桥的事吗?”就算是现在提起来,凌溪泉还是不免有些有些膈应,但她迟疑了一下,却是后知后觉地想到,谢晓月怎么会知道她介意叶清庭和沈方桥小时候的事呢?
又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在桌上交错的十指冰凉,“晓月,你……跟踪我?”
“我跟踪的不是你。”
谢晓月没有否认,却是说道,“我那天只是恰好看见你从店里跑出去,叶清庭又跟在后面,出于担心,才跟了过去。”
恰好?
“有区别吗?”凌溪泉的背挺得很直,认真地说,“晓月,你不是跟踪我就是跟踪谢右……你不觉得,这种做法有点……扭曲吗?”
就算是这个时候,面对变得浑然陌生的谢晓月,她还是不敢说出太重的话,怕伤害她的感受,更多的是怕刺激到她,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
人总是对未知而陌生的事物抱着最大的怀疑。
明明上一秒还是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朋友,下一秒却变成了看不透、猜不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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