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你就生了这么大的一个娃娃?”
我无语的白他一眼:“这世上有邪成这样的邪功么?你的脑子能不能不要一直用来做摆设,用脚趾头想想也该晓得这是苏晋的女儿。”
夏连讶然片刻,才半蹲着摸摸下巴恍悟的道:“怪不得,不过这小女娃倒真有你的几分样貌,活脱脱就是你小时候的翻版,可见那苏晋的什么前妻长得跟你确实像。”
我急忙朝夏连做出噤声的动作,虽然锦儿年幼,但我还是有些担心我俩这些话被她听去了又会造成什么心理伤害,但当我低头朝怀里的锦儿看去时,却发现她依然是两眼亮晶晶的盯着夏连的光脑袋,一双手朝夏连不停的伸去一副欲欲跃试的形容,很显然根本就没有将我们方才的话听进去半个字。
我抱起锦儿,朝夏连道:“脑袋伸过来。”
夏连顿时往后退了退,惊恐道:“你想做什么?”
我拿起锦儿的手朝他脑袋上伸:“作为一个舅舅,连这一点小小的牺牲都不能做吗?我们家锦儿小丫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和尚,你就满足满足她的小心愿呗。”
夏连又往后退了退,不爽道:“老子最讨厌人家摸我的脑袋。”
话音刚落,他脑袋上便多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顺着那只手掌往看去,见到云鄂半矮着身子的立在一旁,然后面无表情的在云鄂的光脑袋上摸了摸。
他把手收回去的时候,夏连还是一脸懵然无比的表情,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我原以为他会为了雪耻立刻爆发与云鄂搭上一架,都已经做好了要将锦儿护住的准备,却见到他刷一下红了脸,抬眸狠狠瞪了云鄂一眼,竟然只是有些愤然的道:“死冰块,老子的脑袋不是轻易可以摸的,既然你已经摸了,我们就此抵消,你要是再敢生气,老子就懒得管你了!”
云鄂漠然挑眉,冷道:“我何时生气了?”
夏连哼一声,脑袋别到一边没好气道:“死鸭子嘴硬。”
云鄂不语,我却瞧见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往日里被冷漠和臭脸占据的面容终于在这一瞬显出它的俊俏来,竟有几分惊艳的意味,看得我在心中咋舌不已。
气氛正是玄妙时,锦儿小丫头突然开口嚷道:“云叔叔摸舅舅,锦儿也要摸舅舅!”
夏连坚决的摇头:“不行。”
我意味深长的咦了一声:“只许云鄂摸,却不许我们锦儿摸,啧啧啧,臭小子,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罢……”
他的脸黑了一黑,抬头看一眼嘴角弧度这一刻更加明显的云鄂,才不情不愿的把脑袋递过来,视死如归的道:“摸!”
这一日锦儿过得尤其高兴,整个雨桐院里处处都是她的笑声,但却苦了夏连和小白,一上午除了被她折腾没干别的,倒让我和莲子史无前例的轻松了整整半日。等到了吃午膳的时候,夏连和小白一人一虎相拥躺在梧桐树下纷纷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偏偏猴儿似的锦儿小丫头全然没有感受到他们的心情,依旧兴致不减丝毫的嬉笑着往他们身上爬。
夏连和小白纷纷痛苦的哀咆一声,我和莲子总算是感到有些心虚,忙起身摆了午膳以两只刚出炉的烤鸡腿将锦儿唤了过来。
雨桐院今日的午膳桌上却是头一回如此热闹,夏连被锦儿闹了一上午,要求留下来吃一顿午膳自然是理所应当,他旁边的云鄂也跟着留了下来我也还能够理解,云鄂来雨桐院寻夏连时在路上碰巧遇到和他有事相商的宋离白便结伴而来,到了此时他俩之间的要事依然没有商量完于是宋离白也顺势蹭了这顿午膳也倒是能够说得通,但看看四平八稳的坐在我身旁一脸自然的喝着老鸭汤和我对面慢条斯理吃着炖鸭腿的知照,我却是有些迷茫了。
迷茫了半天,我终于忍不住的凑近苏晋低声问道:“你不忙么?”
他用勺子将老鸭汤一勺一勺盛到碗中,再用筷子仔细的拣取上面浮着的几粒葱花,再慢悠悠的喝一口汤,点头淡然的答我:“挺忙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