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人名字中有个‘杏’字,当时就在寻思,韦姑娘名字中刚好有个杏字,又同梅仁走得亲近,莫非就是姑娘?”
韦杏儿没有说话,脸不由得一红,见她的反应不是恼怒,而是羞怯,袁一心中暗暗一惊,心语:“哇哦!她对梅仁竟然藏着几分情意。”
梅仁扯了扯袁一,低声道:“我几时算过因缘,我怎么不记得了?”
衙丞是精明之人,很快明白袁一的用意,赶忙道:“术士之言,怎么能轻信?我并非嫌贫爱富之人,所以,我不求杏儿嫁的人是王孙贵胄,可绝对要像个男人,譬如像袁一这样的,我就很乐意。”
吃了软刀子的梅仁半晌没吭声,带着满脸无从发泄的愤懑呆坐在一旁,等到开席没过多久,梅仁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见梅仁如此,袁一见帮人,反倒变成了害人,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因此,这顿看似热闹的宴席,他吃得并不尽兴。
散了席后,衙丞说要去捕衙处理公文,让袁一顺路送韦杏儿回去。
此时,月牙儿已爬上了柳树梢,街市中除了几家买馄饨面食,糖水的小摊还做着生意,其他店铺皆是大门紧闭,袁一和韦杏儿带着满身月色,走在这条显得格外安静的街道上。
各怀心事的俩人,从醉卧居一路走来,都没说话,袁一想要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便开口道:“说实话,我们向来没什么交情,这会儿结伴同行,太安静就觉得尴尬,可又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韦杏儿停下脚步,抬头望了眼他:“你觉得我怎么样?”
听到这带有暗示,又很直接的问话,他沉默了一会儿,从侧面回答道:“觉得你并不喜欢我,而且,还有些讨厌。”
韦杏儿骤然变得尴尬,摸了摸额头道:“是不是有些误会?其实,我是想问你对我的看法。”
双手环胸的袁一摸着下巴道:“如大人在席间说得那样,韦姑娘确实是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才貌双全。可我觉得,韦姑娘也傲慢,清高,自大。我都无所顾忌地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韦姑娘不妨说说,对我的看法。”
韦杏儿冷笑几声:“你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留!我承认,你的确有过人的本领,可品性也像其他捕役那样糟糕,嗜赌成性,流连青楼,还以欺辱别人为乐。不是为了讨我爹欢心,才懒得来这儿自讨没趣!”
袁一心想,韦杏儿虽是家中独女,可去年衙丞新娶了小妾,本是百般宠爱,现在又有了身孕,因此,她这掌上明珠的地位,自然大不如前,她为讨爹的欢心,向自己大献殷勤,也能理解。
想到这儿,袁一道:“这样说来,我的确挺讨厌的!可梅仁难道没跟你说,我去赌坊输掉自己的那回是为了,追查一个叫‘千只手’的老千,去青楼是则是为了追查懂得易容术的采花大盗,至于嗜赌,流连青楼的毛病都怪我入戏太深。”
韦杏儿摇摇头:“这些,梅仁没有说过。”
“不说我了,说说你为什么喜欢梅仁?”
韦杏儿一脸惊讶不安道:“不,我才不喜欢……那个不像男人的家伙!”
“在席上,自从梅仁走后,就见你心不在焉,还望着窗外连叹气,这不是在意他吗?”
韦杏儿长长叹了口气:“席上明明见你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什么时候把我的一举一动看得这么仔细?”
“我可是江湖公认的鬼捕,这些都雕虫小技。”
韦杏儿笑了笑:“我自己都不知道,对于梅仁是哪种感情。我敢说,他是世上对我最好,最了解我,最能包容的男人,可像我爹说的那样,我嫁的人至少得像个男人,恰恰梅仁连最基本条件也达不到,所以,我不会喜欢他。”
“如果他把娘透的性格改了,你会考虑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