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陶然殿的时候,思桐正在清点昨天别人送过来的各种贺礼,见到聂太傅回来,一脸的欣喜,“太傅,这些都是送给您的生辰贺礼,您看这是霍夫人送来的!”
霍夫人?聂臻看去,是一对华贵的累丝嵌宝衔珠金凤钗,钗不仅是一种饰物,更是一种寄情的表物,她知道,宁国恋人或夫妻之间有一种赠别的习俗,女子将头上的钗一分为二,一半赠给对方,一半自留,待到他日重见再合在一起,霍夫人莫非又在意有所指?聂臻只作不知道,微微一笑,“替我谢过霍夫人!”
“奴婢知道,这是大公子送过来的,还有贤妃娘娘送来的,二小姐也命人送了礼物,还有…温贵妃也派人送了一份贺礼过来,奴婢不敢擅自做主,太傅您请过目!”
聂臻看过去,满目的钗饰闪耀,温柔送的那支金光闪闪的鎏金玫瑰发簪,放在一只精致的红色礼盒里面,殷红殷红的,像血的颜色,聂臻心中涌起一股湿滑的厌恶,随口道:“替我一一谢过她们,你自行处置便是!”
思桐见聂臻漫不经心的模样,心下明了,脸上忽然带些*的神色,“不知道…豫王爷送给您什么礼物啊?”
聂臻俏脸一红,嗔怒道:“死丫头!”
思桐见太傅脸色绯红,越发大胆起来,笑意融融,“奴婢看得出来,豫王爷很喜欢您,他每次来东宫的时候,眼睛都会发亮,眉眼都会含笑,太傅也很喜欢他吧?”
聂臻想起昨夜的温馨和甜蜜,唇齿相依,肌肤相亲,那样真实的温暖似乎还在眼前,每当面对她的时候,他原本清冷深邃的目光总是有着特别的柔情!
思桐见太傅默认,也替她高兴,憧憬着未来,“以王爷对您的喜爱,定然舍不得委屈你,他日说不定可以封为侧妃,风头不逊于王爷正妃!”
聂臻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到这话,蓦然一怔,“你说什么?”
思桐见太傅脸色变了,忙道:“奴婢是说王爷这么喜欢你,定然不会让您一直在陶然殿居住,更舍不得只做他的妾室,很有可能会求皇上封您为侧妃,过不了多久就会迁居豫王府,而此时王爷府中并没有豫王妃,其实您就相当于正王妃,若是能早日诞下王爷子嗣,就算将来王爷册封正妃,王爷也绝对不会亏待您的!”
“正妃?”聂臻黛眉迭起,喃喃重复这两个字!
思桐见状,语气柔缓了下来,直言不讳,“豫王爷迄今没有册妃,不知道多少名门闺秀都想入主豫王妃的位置,这也算是朝堂大事吧,奴婢隐隐约约听说,各大门阀一直争论不休呢,奴婢知道您心性高,不甘人下,可您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一个显贵的出身!”
见聂臻不语,思桐又微微一叹,“奴婢在宫中时日不短了,也见识过不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红颜,所以不得不劝您往好的方面去想,王爷实际的*爱和一个王妃的虚名,到底哪个更重要?”
说到此,她强调了一下,“想当年皇后娘娘和温贵妃,到头来哪个更风光?太傅您定然是明白的!”
思桐是久在宫中的人,自然不会明白自己心中的追求,聂臻并不想多说,只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臻儿,总算找到你了!”
聂臻和思桐对视一眼,思桐欠身退下,悄声说了一句,“昨天小王爷等你一天了!”
思桐刚刚退去,君轻扬秀雅的身影就已经进来,看到聂臻,先是惊喜,后是一脸的幽怨,“我昨天等你一天了,你去哪儿了?”
聂臻清眸微扬,“你等我干什么?”
他自来熟道:“昨天不是你的生辰吗?我想给你好好庆祝一下!”
聂臻的手微微一顿,笑意凝固了起来,保持固有的疏离,“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实在不需要你为我庆祝,所以你也不用花这份心思!”
君轻扬看着聂臻清灵无波的眼神,眯起眼睛,深深锁定聂臻,“你昨天是不是和六皇兄在一起?”
“是!”聂臻并不否认!
君轻扬站起身来,狐裘大衣上还有雪花抖落,可见他来时匆匆,忽然弯腰靠近聂臻,俊俏的脸如同玉雕一般近在迟尺,“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他,不适合你!”
想起刚才思桐说的话,聂臻眼眸一沉,“如果你指的还是他不可能娶一个没有身份没有爵位的女子这件事的话,就请你不要说了,我很明白我在做什么!”
他笑得有些凉薄,如同外面漫天飞舞的雪花,眼中有淡淡殇意,“我知道你嫌我不误正业,终日风花雪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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