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聂臻坐着没动,语气淡漠,今天如果来的是小王爷君轻扬,目的就显而易见,百分之百是来看她笑话的,幸灾乐祸一场,一雪划伤他脸之耻,可豫王爷这样的大人物绝对不会专程赶来只为冷嘲热讽一番,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和君轻扬就没有多大分别,这种小事何以劳得他这位高傲王爷大驾?
“当然是来接你出去的!”豫王爷自然听得出聂臻话语中的不善,却置若罔闻,目光左右扫视了一番之后,眉心微皱!
这下轮到聂臻微微错愕,沉凝片刻道:“为什么是你?”这的确出乎她的意料,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不能是本王?”他淡淡反问道,眉宇间神采飘逸,星眸璀璨,龙章凤姿,高贵优雅,连聂臻都忍不住暗赞,傲慢归傲慢,却不能否认他的极为出色!
见聂臻无动于衷,他嘴角浮现一丝极浅的笑意,揶揄道:“你要是真喜欢这里,大可常待着,住上一年半载也行,本王从不喜欢勉强他人!”
虽然第一次见面那样不愉快,自己后来又伤了他皇弟,可他不但不追究,反而屈尊降贵地和自己道歉,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君子之风,这让聂臻对他怎么也冷脸不起来,活动了下已经有些发麻的腿脚,缓声开口,“王爷总该给我一个理由!”
他眼中有洞若观火的通透,声音浑厚温雅,“这是本王欠你的!”
欠我的?聂臻先是糊涂,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他的到来使整个囚室的空间都变得狭小,变得紧仄,似乎呼吸都变得艰涩起来,聂臻深吸一口气,唇角微微上扬,“王爷位高权重,又是我的顶头上司,何必在意一个小小太傅的态度?再说,一个将死之人,原谅不原谅又有什么意义?”
见聂臻态度冷淡,他嘴角含着一丝兴味,“听说你进来之后一直都很平静,难道不想为自己辩解吗?”
“王爷真是说笑了,辩解有用吗?从我昨天进来,听到的喊冤声就不绝于耳,可又有谁理会他们?不过是换来狱卒的残酷鞭笞罢了,其实他们若是知道进了这里,就等于一脚踏进了鬼门关,所谓的申辩不过只是喊哑嗓子徒劳无功而已,不如和我一样,接受现实,平静等死,也能剩下些力气,到了阎罗殿,也好在阎王爷面前求情,这样下世投胎还可选户好人家!”
阴晦惨淡的囚室里,聂臻的声音清越动听,不像在说自己,倒似在说别人,宁静的眼眸不见一丝波动!
此话一毕,豫王爷好看的唇角弧度变大,呈现赞赏笑意,“你倒是看的很透,一般人到了这种地方,最熬不过的是第一晚,一夕之间,突然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家人,失去了一切,失去了所有,活动只在方寸间,如坠梦里,看不到未来的希望,这种天翻地覆的变化,足以让人生不如死,黯然选择解脱,可你这么有自信,本王能不能理解成你笃定霍家绝不会丢下你不管,一定会救你出去,所以这样有恃无恐?”
霍家?聂臻的声音忽然带了点涩哑低沉,话是对豫王爷说的,可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从我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要指望别人!”
别人?他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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