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石林听到问话,扭头看了雪锦一眼,嗔道:“她好得很,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害了她?”似乎对雪锦的问话方式很不满。
雪锦被揶揄,顿觉尴尬无比,赶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太久没见到木音小姐了,有些挂念!”
“挂念?呵,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一个将死之人竟然还有心思去挂念毫无关系的人,真稀奇了!”路石林莫名烦躁,总为雪锦觉得心累。
她似乎关心的人太多了,却从来都不考虑自己,明明已经被人栽赃陷害,随时都可能奔赴刑场了,她还挂念着姜木音。
这样的性子,真能把人气死!无奈碍于身份关系,自己也不可能去帮雪锦那笨女人醒脑,只能够旁敲侧击一下,希望她能够收敛些了。
再看雪锦,路石林又止不住叹息。
雪锦看不懂路石林什么意思,只当路石林是在给她甩脸色,愤愤然瞪着路石林,企图用眼神将其杀死。
路石林全无所察,依旧镇定自若,将雪锦瞪了回去。
二人视线纠结,你来我往,诉说着彼此对对方的不满和担忧。
然而这样的场景看在颜夫人眼里却是别有一番风味。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位申夫人在她的公子心目中份量比她更要重得多。从公子的一个眼神就可以看出,公子对申夫人的关怀是真心的,那是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真心。
触及此,颜夫人的心更凉了。当初为了公子的利益,她义无反顾嫁给了太子,到头来却还是没能得到公子的心。原以为公子本就是性情凉薄之人,谁曾想事实并非如此。
原来公子也会有温情的一面,从公子抱着申夫人进门的那一刻,她便感受到了。那是一个她望眼欲穿却永远都不可能属于她的温暖怀抱。公子的热情只对他所爱之人,而自己显然不是他的牵挂。
想明白这些。颜夫人不禁又看向了床上的二人。当初她执意要嫁给太子时,哥哥是极力反对的,为此哥哥还和家里人闹翻了,细细想来真正关心她的恐怕也就只有哥哥一人了吧!
还有太子爷一直以来对她也是极好的。虽然是出于自身利益考虑,但也总比连应付都懒得应付她的公子来得强。
考虑到这些,颜夫人再不迟疑,直接将解药拿了出来,喂给了太子和杜隽,同时对路石林道:“公子,这是我最后一次乖乖听你话了,从今以后只有你欠我的,不会再有我甘心为你付出所有了!”
决绝的话语里满是深情,那是一个女子在向心爱的人哭诉自己的哀伤和不满。也是她最后一次祈求他能够将自己放在心上。
可是他不知道。或者说明知却不为所动!
路石林只微微点了点头,道了声“本该如此”,就转身离去了。徒留两个失魂落魄的女子僵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雪锦没有去追路石林,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在路石林心目中的分量。颜夫人知道。可私心让她守口如瓶,并未向雪锦透露。
服了解药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太子和杜隽二人就醒了过来。
其间雪锦和颜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语,皆没有触及正题。雪锦没问颜夫人和路石林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谋害太子。颜夫人也没有问雪锦有关路石林来镐京之前的事情。
二人只是聊了聊京城的集市和一些有趣的见闻,企图缓和气氛,做出好姐妹的架势。可事情已经发生就无法挽回了。她们是不可能再做好姐妹了。
周湦和杜隽醒来之后,还很虚弱,看到守候在床前的二人,皆面色复杂,却始终一言不发。
雪锦也不多话,直接对外宣告太子爷的毒解了。并令厨房准备好了一些清粥药汤送来。杜隽憩于申夫人塌上,本就于礼不合,醒转后当即令人将自己抬回了原来的房间,颜夫人跟着去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雪锦和周湦二人。
雪锦也不说话。直接端来清粥递给周湦。
周湦并未接手,只意味不明地看着雪锦,斜靠在床边,显得很虚弱,一副等着雪锦去喂他的模样。
雪锦自知做错了事,再加上周湦又是病号,也就没跟他计较了,乖乖走过去,一勺一勺将粥喂进了他的嘴里。期间二人都没有讲话,气氛却一点也不尴尬,反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馨。
一碗粥吃光后,周湦砸了咂嘴,笑道:“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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