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无处落脚的丧家之犬,难道就不被人耻笑了么?”
庞德紧锁着眉头,沉吟不语,很显然张玉兰的话还是触动了他,让他的内心里做着翻江倒海的斗争。
“令明,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阎行已经和孟起厮杀了七十余合,依然未显败相,精神抖擞,气力充足,依我之见,孟起即便能胜了他,至少也还需三五百合,可如今天色将暮”
“不要说了,我去1
庞德闷哼一声,咬紧牙关,绰刀跨马,爆喝一声,“孟起,我来助你一臂之力1
酣战中的马和阎行同时吃了一惊,各自收招后撤。
“来得好!世人皆言锦马是我西凉的第一勇士。没想到,庞令明竟然也丝毫不逊色于你1
阎行冷笑着摇了摇头,“即便你二人并肩齐上,我却也不惧!来吧1
“庞德,给我回去1
马的一张脸,变得无比的难看,阴冷地瞪着庞德。
庞德愣了一下,硬着头皮来到马身边,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孟起,不要逞一时之气,而坐失良机啊1
“你给我滚1
马暴怒地狂吼道:“我马孟起便是死,也绝不会这般下作无耻1
“不来了吗?那我可就不伺候了!马孟起,好男儿,告辞了1
阎行也不等马答话,扔下一句讥讽,转身便走。
庞德急忙吼道:“阎行,你往哪里跑?”
马一把扯住了庞德,怒道:“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是吧?跟我回营1
庞德愣了一下,懊恼地咬着牙点了点头。
阎行头也不回,飞马回到城中,这才抚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劫后余生一般地自语道:“好险,差点儿就回不来了1
“庞德,告诉我,你脑子是不是受风了烧糊涂了?这般丢脸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亏你也是和我丛小一起长大的兄弟1
马气呼呼地走进大帐,越说越气,直接飞起一脚踢翻了桌子,疯一般地抡着马鞭乱挥乱砸。
庞德木着脸,一言不。马的愤怒,马的骄傲,他都完全能够理解,他也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幕。
“马孟起,错失良机你尚且不自知,还有脸在这疯?”
马很恼火,张玉兰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气呼呼地指着马的鼻子骂道:“自以为天下无敌,却不知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罢了1
马缓缓回转过身来,凶兽一般的目光投射到张玉兰的脸上,粗重的呼吸声,让空气好似凝滞了一般。
张玉兰毫不畏惧地瞪回去,刚想要继续开口,却听到旁边庞德惊呼一声,“快走1
张玉兰怔怔地望着眼前一道白光一道黑影,猛烈地碰撞在一起,惊呼一声,扭头便往外跑。
匹夫一怒,尚且血溅十步,更何况马这样的无双猛士呢?当他真的起火来,又岂是张玉兰这个弱女子能够硬抗的?
“孟起,你冷静点,玉兰固然有些过分,但也全都是为了你着想啊1
也就是庞德,武力值和马相差不算太大,否则换一个人来,想要拦住盛怒的马,根本是想都不用想。
“玉兰?什么时候,叫的这么亲密了?”
马怒瞪着庞德,大声地质问道:“庞德,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纠缠我,就莫要怪我不顾兄弟情分了1
庞德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着马,怔怔道:“孟起,你说什么?”
马盛怒之下,哪里顾得上细想,一把推开庞德,大步就往外追了出去。
庞德满脸悲苦地望着马的背影,轻缓而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张玉兰,你给我出来1
马怒气冲冲地提着刀,在大营内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张玉兰的影踪,只能是站在夕阳下,疯一般的乱吼乱叫着。
“马岱,你带人去给我找,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1
马气呼呼地扔下这句话,便重新翻身上马,带着一队亲卫又回到了临泾城下。
马跨马舞枪,满眼期待地望着城上,“阎行,刚才打得不过瘾,你可敢与我挑灯夜战?”
阎行的回答,却让马那颗炽热的心,瞬间凉透。
“马孟起,你是打算要诳我下城,然后暗藏埋伏,行那阴损卑劣之事对吧?我阎行虽然不聪明,可也并不傻。吃亏上当,也只有之前那一次了!从今日起,你马孟起的小人之举,天下皆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