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段离儿已经狼狈不堪,头脸被闪电劈的黑糊糊一片,身上的道袍更是早就被烧了个干净。
香香想定之后,道:“如此,小妹对王朝师弟也有了话说,就不打扰师兄了,小妹告辞。”说着起身出了洞府,驾遁光飞去。
段离儿将骷髅幡朝天上一掷,骷髅幡一闪一兜,将七只阴鬼尽皆卷在其中,接着无数阴鬼冤魂带着无尽的阴气死气朝阴鬼包裹了上去。
段离儿哼了一声道:“少罗嗦,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制符竟然如此简单吗?”
段离儿又拿起那块玉符看了起来,发现那玉符上面似乎刻画着不少痕迹。段离儿还是如法炮制,将神识探入其中,果然看的清楚了。
段离儿有点儿尴尬,吴世雄道:“这样吧,师兄先在这儿歇着,我们兄弟找人问问。”说着一拉林时狄,两人起身去找熟悉的人问去了。
段离儿又试着唤出那些画面,但无论他怎么看,都再没有任何收获,那身影依旧模糊,而且变得和其他画面一样,仿佛只是个影子而已。
飞了两个时辰,前面已经看见了一片广大的陆地,众人心中都是略略松了一口气,只要看见了陆地,就意味着马上就能回到坊市之中,能见到自己的亲友了。
藏书阁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何太贤低沉着嗓子道:“三个人一起说笑,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只是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赵鹏一听,神色不禁黯然,突然发起狂来,一把掐住了段离儿的脖子,叫道:“我想起来了,就是你这个家伙,害得星月师叔被罚在思过崖面壁受苦的!我要掐死你!”
“这位师兄,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本来一直平安无事,谁知道一个月前刁光斗又去采集山货,却在五天前被人送了回来,当初与他同去的人都不知所踪,刁光斗虽然被另一伙人送回来了,但也是一直昏迷不醒,老人请了不少大夫来,但都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病。
道人哈哈笑道:“好个狡猾的小书童!”说着用手朝段离儿身上一指,一道光华闪过,段离儿就觉得身体一紧,动不了了。然后就看到原本被自己贴身藏着的那块五柳玉令居然自己缓缓飞了出来。
“许兄,这厮我来对付,你就对付那个女的就行了!”
段离儿取了工具,径直来到水房。水房里排着九个硕大的水缸,每个水缸的直径都足有三米,段离儿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很是吃了一惊。
“这个姓许的这么好的根骨,怎么长的这么普通?比土康差的太远了……不过如果我能和姓许的一起双修的话,说不定能霞举飞升……要是土康也是五行天脉就好了……”
段离儿说着就要动手开砸。白中举一看赶紧说道:“别动手,是,东西在我身上,可是我动不了,没法拿,要不你自己拿吧,就在我的这个,这个,这……”
“你派人给我准备一副那人的画像,给我指明他的住处,明天自然能得清净。”
他急忙停住身形,听那声音是从左边传来,心里奇怪怎么神识没有发现那边有人,扭头一看原来左边有一条小径,两个身穿蓝色衣服的人正躲在里面,朝自己比划着。
主意一定,悟天干脆收拾了东西,离开法严寺,往西方而去了。
五柳仙派距离梁京城近万里之遥,鹰舟速度虽快,却也不能瞬息就到。飞了大约两三千里,正在修炼的段离儿睁开眼睛,道:“师父,这里是什么地方?好浓郁的灵气,差不多快赶上我们金柳峰了。”
“书童?那白家的少爷怎么没来?”
王朝心里怨毒之极,但却不敢有丝毫表现出来,脸上硬挤出笑容道:“多谢大师兄关心,师弟还好,也不是很痛。”
段离儿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这却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失望了。
“师叔,怎么样?”赵长河急问道。
余长清一把按住段离儿,同时大喝道:“许师弟!命神归位,抱元守一,坎离相济,以魂养命!”
段离儿紫府内,气旋飞快的旋转,速度比功法反噬前快了数倍有余,紫府内游离的氤氲之气包括死气阴气等被吸干净后,开始吸纳起外界的灵气来。
安陵王和那赵大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由自主的看着青衣长老和段离儿。
“这里是……我的识海?”
段离儿沉吟了一会儿,收好了五张灵符走出了自己的小屋,绕了几个圈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他从没用过灵符,甚至也没看过别人用过,所以还是要自己试验一下才好,他买那两张水龙符就是为了试验的。
段离儿脸上露出狐疑之色:“你这就放我走了?你不怕我再不回来了?”
王明义忙道:“老施主实在太客气了,我二人还有要事,观中也不可无人,所以施主的美意我们心领了,但委实不能留下。”
进了自己住了近两个月的小屋,段离儿看了一圈下来,发现一点儿变化也没有,到处走走翻翻,确定自己也没什么东西还放在这儿,便出了自己的小屋。
自从几位长老外出云游久久不归以来,五柳仙派的情况是在不妙,黄石祖师已经很多年没回宗里,其他几位在外面的长老也都有重要事务在身,宗里就只有一个离火长老支撑门面,原本倒也足以应付场面,不过几年前那股不明来历的修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来,那时只靠离火长老一个胎动期的大修士显然应付不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与其嗟叹命运,不如奋发图强,没有好资质就一定成不了仙吗?我偏不信这个邪!”
还活着的修士不敢违抗,都停手站在原处不动,香香清喝道:“手中有执事令牌者自到我这里上缴令牌,其余诸人即刻散去便了,任何人不得在坊市中生事殴斗,违者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