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骂祸害,善宝压下的怒火就像火山喷发,已不在她能力的控制之内,但也不想同太皇太后争吵,吵个三天三夜亦改变不了她对自己的厌恶和憎恨,也就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那么臣妾就等着皇上回来废除后位,然后打入冷宫,臣妾告退。”
说完拂袖而去,留给太皇太后一个傲然的背影。
耳听有瓷器摔在地上碎裂之声,善宝脚步一滞,尔后坚定的出了颐心殿。
她的不屑更把太皇太后气得五脏六腑移位般的痛,抚着心口喘气不匀,指着门口道:“完完全全是个市井泼妇。”
平素伺候她的宫女忙上前宽慰:“皇后到底年轻,又没正儿八经入宫呢,很多规矩不懂也在所难免,另者这些日子奴婢听说皇后老老实实留在昭阳宫,看样子皇上还是给皇后立着规矩的,等皇上回来一准责怪皇后。”
听人劝、吃饱饭,太皇太后心里舒坦了些。
荣华狠狠的瞪了那方才替善宝说好话的宫女:“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出去。”
呵责完还感叹:“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
太皇太后不耐烦道:“行了,你这只老虎来了,她们以后不敢了,快扶哀家躺下,这头痛得像要炸开。”
荣华就过来扶着太皇太后往炕上躺了下去,嘴里不安分道:“这个皇后娘娘不一般啊,连您都敢顶撞,看样子她在皇上面前很得宠。”
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说善宝,太皇太后又气:“等皇上回銮之后,就容不得她如此嚣张,这里毕竟是行在,没个皇宫大内的样子。”
荣华拉过被子给太皇太后盖上:“话虽然这样说,老奴瞧那皇后有倾国倾城之绝色,回銮之后,恐皇上对她更加宠爱,说不定就在金銮殿安了把皇后的座椅,让她同时临朝呢。”
善宝的美貌,正是太皇太后忌惮的,恐自己再有手段,也不敌她闭月羞花之色更厉害,愁烦加深,心口的痛就加剧,几百年的皇家基业可不能给这个女人毁了,不过自己还有杀手锏:“贞烈皇太后三年丧期一满,就给皇上全国选秀,也不必非得四品官之上的闺秀,但凡美貌的,哪怕她出自布衣百姓,主要是朴实。”
荣华从身上摸了条帕子出来给太皇太后擦了下额头的汗,惊讶道:“这大冷的天,您怎么就出汗了呢,会不会是病邪侵入,这可真不是好兆头。”
太皇太后瞿然一惊,抬手摸了摸额头,果然是汗涔涔的,本是炕太热而她穿的太厚实,可是听荣华一番话,竟信以为真,喊着:“快传太医!”
荣华摇头:“太医未必有用,像是病入膏肓了,都是给那个皇后气的,老奴觉着,这个皇后方才是存心故意的,晓得您有病,就想趁机气死您,否则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子顶撞您。”
太皇太后皱皱眉,感觉这荣华说话奇奇怪怪,完全不是以往的卑躬屈膝。
荣华还在继续:“皇后想气死您,会不会是皇上授意呢。”
太皇太后不愿听了:“怎么可能是皇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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