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的让开身体。
白寒黑沉沉的眼睛一亮,连胸口上的伤也未来得及处理,便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r望着白寒迫切的背影,“去给他处理下伤口,我回去处理事情,你们继续在这里守着。”
“知道了先生!”保镖中气十足的回答。
r走后,保镖应r要求,帮白寒包扎好了伤口,然后走出病房,立在门外一动也不动。从那娴熟的包扎手法,训练有素的步伐,可以看出,明显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
蓝淮礼的病房非常宽敞,设施齐全。病房只打开了一盏照明灯,所以光线不是很清晰,有点昏暗。
白寒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还处于昏迷的人。
只要看见这个人,心便奇异的安静下来。
躺在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薄唇下方,是尖尖的下巴和已经瘦下去的身体。那瘦消的脸和身体,刺痛了白寒的眼睛。
“淮礼....”
“淮礼....”
一声声的呼唤,唤出了心中的想念与悔。
“你其实早就看出我对你的不信任吧。你那么聪明,那么敏锐的一个人,不会没有感觉。”
他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病床.上的人说。不过,没有人回答他罢了。
白寒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出手,握住蓝淮礼的手掌。
他虔诚的吻着男人掌心,“是我魔怔了,我疯了。”
白寒唇角带笑,整个人就像是陷入自我世界的疯癫人。笑着,笑着,炽.热的液体便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泪落下来还是热的,一滴一滴划进了蓝淮礼的掌心里。
那一刹那,仿佛有种感觉,感觉是男人疼惜的接住了他的眼泪。
“当听见你对我表达心悦之情时,我很开心,也很欣喜。我当天想了很多,想着怎么去报仇,怎么才能不把你牵连进来,还想着,以后....属于....两个人的日子。”
“可在同一天晚上!一切设想全毁了!”
白寒紧紧捏住蓝淮礼的手掌,“我听见了路熙晨与你舅舅的对话。那晚,我觉得我要疯了,变得开始疑神疑鬼,觉得你不爱我,觉得你们串通一起来害我!”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控制不住的要去猜忌!”
“为什么你是洛克伯恩的继承人!为什么你是我仇人的侄子!”
是谁说男人不流泪,他现在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白寒知道现在的自己很难看,很丢人,但他控制不住。
“我如果告诉你,我恨路熙晨,恨你的舅舅,你一定觉得我不可理喻,是一个疯子。”
试问,世界上有谁会相信他?
他们一定觉得他是个疯子,是一个神经病,还是个得了被害妄想症的疯子。
“我的眼睛......曾经失去了。我的腿........曾经也失去了。到现在我还能感觉到灼痛,那是种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
白寒回想前世,情绪再次失控。
“那种活生生被挖走双眼的痛,被硬生生打断腿的痛,直到现在我也忘不了!你懂那种痛苦吗?”
白寒凄凉笑了:“你不懂,因为你会像所有人那样,觉得我是一个得了妄想症的疯子。”
毕竟前一世发生的事情,在他的蝴蝶效应下,还未发生。
你在上一世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蓝淮礼即便昏迷,白寒也不敢问出口。
他视线落在了蓝淮礼那张苍白的脸上,心中一痛。“若是你爱我,就醒来告诉我,就现在好不好?你快告诉我,你爱着我,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会爱着我!”
亲情没了,他没有伤心。因为早就不报以期望。
事业没了,他也可以不伤心。因为还年轻,可以再次拼搏。
可、一想到蓝淮礼没了,他的心会痛的厉害。
蓝淮礼对他来说,不单单是爱情,还是一颗药,可以治疗他的药。
“你醒来一定恨死我了,我害你差点失去生命,还害你变成如今的样子。你一定受够了这样的我,不会再迁就我,会选择与我分手。”
白寒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心便止不住的抽痛。
尝过了被疼惜的滋味,会上瘾。
他对蓝淮礼这颗药,已上了瘾,戒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