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好了,嫂子不见了!”老二风风火火的跑进办公室,气喘吁吁的说道。
“人呢?东强是怎么做事的?”马栓儿从老板椅里弹跳起来。
“东强听护士说嫂子拿着手术费用单,神情恍惚的走了。他就知道这下坏了,他去交了手术费,到处找,都不见嫂子的人影,就赶紧通知我了!”
“废物!吩咐兄弟们分头找,找不到你们嫂子,叫他们也别回来见我了!”马栓儿拿了车钥匙急匆匆往外走。
他边走边说:“你去何远山的货场看看。”
“是,大哥。”老二和马栓儿分头行动。
一时间,金都的大街小巷全是马栓儿的人出没,其他帮派的人见了都胆战心惊,以为马栓儿又有什么大的动作。
马栓儿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接到了谢伟鸿的电话。谢伟鸿请他去一趟他的办公室,马栓儿毫不客气的回绝了,他说:“谢市长,我现在的确没法脱身,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立即过去!”
“不急,不急,你先忙!”谢伟鸿挂断电话,狠狠的踢翻了椅子。他嘴上说不急,实则是十万火急。市政府马上就要开始换任选举,他能否连任,拉票是关键。他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马栓儿居然给脸不要脸,胆敢拖他的后腿。
谢伟鸿向来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第一时间,他就给马栓儿浓浓记下一笔。这是日后马栓儿花费多少都无法挽救的。
马栓儿开着车心急如焚的在街上寻找,此刻,没有什么比娟儿重要,什么名利、财富,此刻都是***粪土,有什么比得上他的老婆、孩子金贵?
他把车开到江边,晃眼看到百灵失魂落魄的在江边游荡,他把车停在路边,飞奔过去,就在距离一百米的时候,他看到她爬上了桥墩,他大声吼道:“娟儿……不要啊……”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她纵身一跃,随之而来是一声巨大的拍打江面的声音,水花四起……
啪……随着又一声巨响,马栓儿人已经在汹涌的江水中奋力游动。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两个人影在江水中沉沉浮浮。
后一步赶到的马栓儿的弟兄们,水性好一些的,都争先恐后跳入江里。整个江面上瞬间热闹非凡,引来无数人驻足观望。其他帮派的人混迹其中,不明白他们究竟在玩儿哪出。有认识马栓儿的人喊道:“看啊,马栓儿老大也在下面呢!”
“他要是毙了,我们老大可不就上位了?”一个愣头青幸灾乐祸的说道。
“不许乱说话……”提醒的话还在嗓子眼儿,没完全吐出来,说话的小伙儿已经吓得瞪圆了双眼。
一个彪悍、凶恶的男人揪住愣头青的衣领,左右开弓,他的脸立即肿得像发酵的面包。
“我都叫他不要乱说了吧……”小伙子小声的说道。男人侧目而视,吓得他立即禁声。
“滚回去,叫你们老大好好教他!”男人声音低沉,却很有震慑力。
那些混杂在人群中的各路混混佩服得五体投地,可谓强将无弱兵,若是能拜在马栓儿的门下,那可是三生有幸。
东强拿过省游泳冠军,他几乎是与马栓儿同时游到百灵的身边。
“东强,你在前面拖,我在后面推。”马栓儿说。
“是,大哥。”东强使出全身的力气,他得为自己今儿的冒失将功补过。
百灵已经昏迷不醒,马栓儿也用尽全力,他和娟儿之间的点点滴滴又在脑子里上串下跳。强体力透支,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他只能在心里呼唤:“娟儿,你挺住啊!娟儿,我求求你,为了我们的儿子,你要坚强的活下来……”
游到岸边,岸上的弟兄们接应,把他们拉上岸,马栓儿和东强相视一笑,同时昏厥过去。
曼妮和何远山的女儿生下来就被确诊,患有先天性心脏发育畸形。
何远山被这接二连三、突如其来的打击折磨得疯疯癫癫。他连做噩梦都被曼妮撕咬、抓扯。曼妮就是她的噩梦,挥之不去。
工人们亲眼目睹发生了那么多事,对何远山已经没有了丝毫的信任,更何况他已癫痴了。他们纷纷跳槽,昔日热火朝天的货场,随着这一场变故,彻底荒废了,变得空无一人。
何远山把初生的、弱小的女儿像丢垃圾一样丢在路边的垃圾桶旁。
刚刚实习完,回到金都的铁蛋,夜里下火车,在穿过一条林荫道的时候,听到孩子微弱的哭声。他寻着哭声找过去,赫然发现一个孩子躺在垃圾桶旁边。
他四处张望,四下无人。他抱起孩子,孩子衣物单薄,他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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