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家玩弄过的人心还少吗?”
“我……父亲说……”信奈挣扎着想要起身辩驳,但全身剧痛袭来,让她不得不又躺了回去。
“没错,他的确有在支持那些反抗我们入主地球的抵抗者们。”
没想到贝库塔会帮自己把话说完的信奈愣住了,随后贝库塔接着说:“但他的支持太过弱小,相比被‘那位大人’掌控的‘太一’而言可有可无。有这个精力,为什么不多帮一帮那些本就痛苦的普通人?”
“又有多少可怜的普通人,在你们的一纸合同之下挣扎?他们的痛哭,‘心怀大志’的岛田真司听不到;你,当然也听不到。”
“你……呜啊!”
贝库塔的语言并不高深,但他很显然做了精确的计算,这些话对现在的信奈而言是恰到好处。
身体上的痛苦剥夺了信奈思考的权利,她只能像一个杯子一般不断地接收着贝库塔倾倒进来的观念,让这些比刀子更锋利的语言把自己心中坚持的那杆大旗切得七零八落。
“所以,综上所述,你们没有立场指责我,你们今天的遭遇,完全可以说是……”贝库塔看着表情已经趋于绝望的信奈和吉克说:“咎~由~自~取~,是报应啊。”
贝库塔两手空空地站在了信奈的面前说:“你的枪里还有子弹,你看,我现在没有任何防御,你是把这些子弹打进我的身体杀死我,还是留给你自己,结束这悲惨的一生呢?随你选~”
贝库塔自信满满地看着信奈手上的左轮手枪,就好像吃定了信奈一般。
而事实上,被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折磨的岛田信奈,也的确到了极限了。
【只有一枪下去,就永远不会再痛苦了吧?】信奈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此时却是感觉无比的温暖。
不过就在此时,信奈又看了一眼自信满满的贝库塔,一种本能让她突然将枪举了起来:“我选择两个都要——或许我们是咎由自取,但你,也别想好过!”
“砰!”
枪声响起,贝库塔的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信奈,随后“倒”了下去。
“哈哈……”
紧接着,在吉克茫然的眼神中,表情疯魔一般的信奈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扣下。
“咔擦”这一发子弹是空的——这是这把枪里最后一个空弹槽。
“还要再……等一会儿吗?”
信奈马不停蹄地想要继续扣下扳机,但此时,她的手却被另一只小手紧紧握住,让她无法扣下去。
“姐姐,我记忆中的你,可不会像现在这样丧气。”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原本已经绝望地闭上眼睛的岛田信奈,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仿佛一束温暖而又熟悉的阳光,刺入了她阴霾遍布的世界。
奥佳欧解除了信奈手里的武器之后,对着一旁躺着的贝库塔说:“还有那边那个,你装死一点都不专业。”
“呜……有不速之客呢。”胸口开了个大洞的贝库塔就和没事人一般坐了起来——他胸口的洞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不好意思啊让你失望了,枪能杀我这件事……是骗你们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