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互看了一眼,赵云并没有吭声,司马懿却是说道:“陛下晓得大都督有难,特命我二人前来相助。”“某有难?”司马懿的话,让周瑜满头都是雾水,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眉头微微一拧,接过话头问道:“某在此处好生练兵,如何便会有了难?”“早先蒋子翼曾来过此处,大都督可还记得?”朝左右看了看,司马懿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向周瑜问了一句。被他问的一愣,周瑜眨巴了两下眼睛,点了点头说道:“记得,子翼返回之时,某还令人将赠他的七名舞娘随后送去!”“蒋子翼若非命大,怕是早成了荒野中的枯骨!”周瑜认了蒋干曾来到此处一事,司马懿嘴角浮起一抹冷冷的笑容说道:“他于半道之中,遭遇刺客伏击,随行卫士拼死保护,方才捡得一条性命!”得知蒋干遭遇刺客伏击,周瑜一愣,赶忙追问道:“刺客可有擒住?”“已然擒住!”点了点头,司马懿一脸凝重的说道:“刺客未有诛杀蒋子翼,尾随进入洛阳城,为我大汉龙骑卫擒获!也是招供出了元凶!”得知刺客被擒,蒋干并无大碍,周瑜的心情并没有放松多少。他紧锁着眉头,看向司马懿,虽说并未说话,脸上的表情已是表明了他心内在想些什么。一边往前缓步前行,司马懿一边与他相互对视着,从他的神态中,也看出了他心内在想着什么。俩人都没有说话,彼此脸上表情也都十分复杂,不过通过眼神,他们却能从对方的眸子中看出一抹心照不宣。进入军营,一路朝着主帅营房走去。到了主帅营房门外,一个江东兵士将房门推开,撤步站到一旁。向司马懿和赵云比划了个请的手势,周瑜对他们说道:“二位请入内说话!”抱拳朝他拱了拱,司马懿和赵云也不多做客套,抬脚进入了屋内。主帅营房自不是寻常兵士或军官的营房那般狭小,仅仅只是一个前厅,便足以容得下数十人于其中饮宴。周瑜方才已经下令,要营中备办宴席,为司马懿和赵云接风。进入主帅营房时,屋内已是摆放起了许多矮桌,每张矮桌上,也是摆着一只茶盅。环顾了一圈营房内的摆设,司马懿微微一笑,对周瑜说道:“久闻江东周郎才艺双绝,营中因何不见瑶琴、横笛?”“某才疏学浅,如何敢附庸风雅,在营房内摆放如此高雅之物!”微微一笑,周瑜对司马懿说道:“使者既是如此说,想来对琴棋之道极有造诣!”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司马懿说道:“某对琴棋之道,也非专长,只是闲来喜好摆弄两下而已!”“待到酒宴罢了,不知可否与使者一同前往江边?”司马懿说出懂得一些琴棋之道,周瑜赶忙说道:“你我二人对江抚琴,岂不美哉?”“周郎心胸豁达,某钦佩不已!”抱拳朝周瑜拱了拱,司马懿话中有话的说道:“眼下周郎即将摊上大事,竟是还想到对江抚琴,假若是某,某顶是寝食难安!钦佩!钦佩!某着实钦佩!”司马懿再次提起周瑜可能大祸临头,让周瑜心内顿时一阵不爽。他眉头微微一拧,向司马懿问道:“使者连番如此说,不知可有确凿证据,说某即将遭逢大祸?”“大都督可有与蒋干谋面?可有将蒋干留于此处居住数日?”周瑜对司马懿所说的半信半疑,司马懿嘴角带着一抹怪异的笑容,向他问道:“可有将伯符妻子留于此处?”连着几个问题,都点到了事情的要害上,周瑜心内一惊,脸上表情却是没有多少变化,向司马懿问道:“这些事,某都是做了,不晓得与使者所说大祸有何关联?”“大都督试想,吴侯令人半道截杀蒋干所为何事?”周瑜语气中还流露着一丝不信,司马懿向他问道:“将伯符妻子留于此处,吴侯心内可会安生?”司马懿连着问出的两个问题,都是让周瑜一时半会难以回答。他紧锁着眉头,凝视着司马懿,过了好一会,突然仰起脸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周瑜陡然发笑,倒是让司马懿疑惑了起来。来到此处,与周瑜相见,司马懿一直掌控着二人说话的节奏。本以为能全程掌控节奏,成功说服周瑜脱离江东,投效刘辩,可当周瑜发出这阵狂笑时,司马懿心内也是没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