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倒了霉了。”
“可是,可是大人,二少夫人毕竟是慕大人的夫人,您这样冲动。怕是不妥吧?”那随从皱眉道。
非亲非故的,这样千里迢迢去找别人的媳妇,若是慕大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先去西域看看她再说。”夏云初略一沉思。这才冷静下来,吩咐道,“记住,我此行是去拜访司徒先生的。”
“是。”两随从忙点头应道。
三人扬鞭疾驰而去。
“尊夫人的事情怎么样了?”皇甫卓挽住缰绳,望着面前重重叠叠地山峦,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若是放心不下,就动身去西域一趟。”
这样的事情,慕云霆自然不会瞒着皇甫卓。
“我这边一动身,司徒空那边就会知道,定会有所防范,即使我去了,找她也是困难重重。”慕云霆叹了一声,“还有五天就是西域老王妃的寿辰,皇上会派我去送贺礼给西域,到时候我就能率兵顺理成章地去西域了。”
如果可以,他早就去了。
“泓远,真是难为你了。”皇甫卓拍拍他的肩头,叹道,“一方面还要保全尊夫人的名声,一方面还要谋划着去救人。”
皇甫卓自然不知道司徒空跟沈青黎之间的恩恩怨怨,他以为司徒空绑架沈青黎,只是出于对慕云霆的报复而已。
“总归是我的错,没有好好保护她,让司徒空趁机钻了空子。”慕云霆勉强一笑,“此事还望殿下守口如瓶,若是让国公府和晋王府知道了此事,他们定当会阻扰我去西域的。”
“这个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皇甫卓挑挑眉,若有所思地说道,“之前你极力反对皇上送池城给西域,现在怎么如此顺从地要将池城拱手送人?难道只是为了趁机见尊夫人吗?”
“自然不是。”慕云霆沉声道,“之前我反对皇上把池城送给西域,是不想疆土分裂,现在我同意把池城送给西域,那是因为我发现,池城这一年来连遭战火洗劫,城内受损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要想重建池城,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不如先送给西域,让他们好好修整一番,然后日后再趁机夺回来,这样,也能给大梁省一笔银子。”
慕云霆说得一本正经,皇甫卓则是开怀一笑:“慕大人的帐真是算得清楚,若是司徒空知道慕大人的心思,恐怕也不会要这个烫手山芋的。”
“是送给老王妃的贺礼,他肯定会要的。”提起司徒空,慕云霆的眸底又黯淡下来,他不敢想这些天沈青黎会在西域经历什么……
总之,他跟司徒空势不两立是肯定的了。
只要他活着,他就不会放过司徒空,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沉默片刻,皇甫卓依然望着远方,幽幽地问道:“泓远,我知道你心里是不希望皇上登基的,但是当初你为什么劝我不要争,我是相信你,才让按兵不动的,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问,咱们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昭武帝驾崩之日,若不是慕云霆拦着,也许此时就不是这样的境遇了。
成者为王败者寇。
也许,坐上皇位的人会是他。
也许,沦为阶下囚或者身首异处的人,也会是他。
“殿下,当时事情紧急,局面非咱们所能控制,当时的皇后和太后都是力挺太子登基,而且皇后手里还有自梳阁在后盾,而我手下的将士又不能进京护驾,所以咱们除了遵从皇后和太后的安排,再别无他法。”慕云霆从容道,“所以殿下必须把太皇太后手里握着的那些旧部,统领到自己名下为好。”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皇甫卓皱眉道,表情复杂地看了慕云霆一眼,若是这个人有了不臣之心,那这天下怕是早就易主了。
慕云霆笑笑,没有吱声。
夜里,沈青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每每想起儿子,她都会伤心好一会儿,常常把眼睛也哭肿了,他还那么小,就离开了亲娘的怀抱,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哭,**娘喂奶的时候,会不会抚摸着他软软头发,他喜欢这个动作,常常吃着吃着奶,就睡着了。
自从上次发烧好了以后,她就没有奶水了。
这让她很是难过。
若是回去以后,灏哥儿要吃奶怎么办?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也许日子真的是一半甜,一半苦。
她以前就是过得太甜了,所以必须要吃点苦头了。
只是这苦日子什么能到头?
她牵肠挂肚地牵挂着她的儿子!
窗外的月光肆无忌惮地透过窗棂洒了进来。
在地上洒了一层浅浅的白。
沈青黎抱膝坐在床上,望着地上那抹月色发呆,想必慕云霆此时正在盘算着怎么来搭救她吧!
“在想什么?”门轻轻地开了,司徒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没什么!”沈青黎忙擦了擦眼泪。
“黎娘,你还不能忘记慕云霆,不能忘记你的孩子吗?”司徒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触到她眼底的泪痕,别过脸去,不看她,“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你越是牵挂的,我越是不待见。”
“我只是想家了。”沈青黎见他紧挨着她坐下,便往一旁移了移身子,心里开始忐忑起来,这么晚了,他来干嘛?
“黎娘,我给你一个家,属于我和你的家。”司徒空一把抱住她,把她压倒在床上,急促道,“黎娘,你能接受我了吗?”
“不!”沈青黎惊叫一声,奋力起身推开他,脸红道,“先生不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好好想想。”
“黎娘,我等了你这么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司徒空不由分说地抱住她,**道,“这些日子,你天天出现在我面前,我早就把控不住了,你不要再跟我别扭下去了。”
说着,又低头要吻她。
“先生。”沈青黎忙挣脱开他的手,急声说道,“我不是跟先生闹别扭,而是我今晚身子的确不适,先生再等我几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