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想到此节,脸色沉了下来。
“那小子居然在我定国公府里挖了地道?他是想做什么?好大的胆子!去把他叫进来!”
姚露傻了眼,她这一路跟着安易进来,约摸是思家心切,居然都没有深思这个问题。
为何无端端地,安易要在这两处弄地道?
难不成他还未卜先知?
即便如此,以他一人之力,又是如何办到的呢?
姚露顿时结结巴巴起来。
“娘亲,爹爹,阿易他不会有恶意的,他只是,只是……”
“哼,只是什么?劣女,你不会是想说,他是为了与你私会才这么做的吧?”
定国公瞪着姚露,一脸不信这熊闺女又发花痴结果找上了个不靠谱的心机男的模样。
“哎呀,真的不是!”
姚露急得额头直冒汗,她又不是没脑子的死宅,好歹也是在京城各处都厮混过的四姝之一好吧,这人有没有恶意,她自然分得出来。
周正夫瞧着母女两个眼看着就要吵起来,忙上前劝道。
“夫人也莫要着急,眼下追究这个也非当务之急,不如还是商量两孩子的事情吧!”
姚露赶紧跟着点头,就是就是,现在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把小侄儿和小侄女,送到安全之地才对嘛。
定国公沉声喝道,“你们想得倒是简单,若这地道是我姚家的对头做的,把两个孩子送出去岂非是自投罗网?而且若是被人抓到,倒是显得我们做贼心虚了。”
周正夫一听也是哑然。
姚露却是急忙辩解。
“不会的,阿易绝对不是我们姚家的对头,我敢打担保……”
定国公瞪了姚露一眼,哼声道,“你担保,你打的保票又有什么用?”
某人在家里就只是吃喝玩乐,何曾做过一件正事?
这让人怎么相信她的信用?
几人正说得紧张,就听见门口有少年的声音传来。
“既然夫人心有疑虑,晚辈便于此躬听夫人所问。”
少年双目清澈,如阳光下的仙境湖,面上神情也似朗月清风,坦然无垢,甚至还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
这少年就这么主动地要求被质问,饶是定国公一向严肃板正,此时也不由得有几分微窘闪过。
心道,若是只看外表,这少年倒真不似奸滑之辈。
可就这么个毛头小子,他就能做出这种连许多世家都做不到的事来!
这让定国公如何能相信?
定国公咳了一声,“我府里的地道是何时挖好的?是谁主使,你们又是如何办到的?”
虽然花园子里地方宽阔,也没人住,顶多就是花匠们白日里走动一下,管理花草,可要弄个地道也不是容易的。
安易躬身道,“回国公话,这处地道是去年挖成,当时动手的便只有晚辈,晚辈在两条街外的白云巷买了一处废旧小院,只在夜里劳作,月余便成。”
姚露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
去年?还是安易自己动的手?
“月余!”
定国公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下这二字。
这小子倒是好大的胆子,不但敢动手,还敢承认!
“是哪个主使?”
“无人主使,就是晚辈自做主张。”
安易微微抬起了眼,朝姚露望了望,“晚辈就是为了能见到二小姐,这才出此下策。”
姚露正抱着周正夫的手臂,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家老娘拷问安易,可听到这么一个答案,也不由得惊呆了。
去年!
话说,去年自己都还不知道这世上有个名叫安易的少年呢啊!
周正夫也是不由惊得闪了神,手里本来还拿着一块点心,想要给姚露喂,都跌在了桌上而不自知。
好,好有行动力的少年啊!
话说,当年自己跟夫人未定亲之前,自己也不过是特意收拾得齐整风韵,常去少女定国公面前晃荡,再偷偷打听了她的喜好,自己做好小甜点随时带在身上,一有机会就送出去给定国公,把自己手巧心灵,贤惠大方的形象深植于定国公心中而已。
哪有似这少年这般直接,就敢挖了地道直接去看心仪之人啊!
难道现下的小儿郎们,都这般的彪悍了么?
“阿易,去年我们还不认得啊?”
姚露可不似自家老爹沉稳,最是个藏不住话的,就这么直接问了出来。
安易垂下眼,“去年之前,曾经偶然见过二小姐,二小姐自己不记得罢了。”
去年之前,那遥远的上一世,因命运偶然的交缠,让两个本来不可能的人有了缘分,却是如露水般的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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