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离开了京都。
此举只能说明夏济孝做贼心虚,那帮旧臣与新帝一密谋,便要诛夏济孝九族,便秘密派了宫中大内侍卫前往康平城,血洗了夏家。
也亏得天不绝人,大内侍卫秘杀那晚,夏济仁在邻城,躲过了一劫,只可惜夏夫人,郑婉仪以及两位幼子,皆死于大内侍卫的刀下。
受夏家的牵连,连郑婉仪之父,护国将军郑驰也未躲过劫难,新帝一纸诏书将他召回京都,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斩杀于菜市口,一代名将,悲剧收场。
郑家其余人等,男的为奴,女的为娼,皆惨淡苟活。
而夏天诚从军营里神秘失踪,无人知其下落。
几乎顷刻之间,郑,夏两家家破人亡。
此事一时间成了百姓背地里热聊的话题,每每悄声说起,都唏嘘不已。命运是个太无常的东西,谁也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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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龙亿拧着眉听完耶龙诚的叙述,不由得长叹一声,倾儿只听了母亲过世,便如此悲痛,若知连嫂嫂,两个侄儿也都不在人世了,那岂不更是要痛不欲生?
“此事切莫再对旁人说起,若让你皇嫂知晓,我只怕她承受不住。”耶龙亿对耶龙诚嘱咐道。
耶龙诚听了,忙点了点头。
耶龙亿叹口气,“你先回罢,赶了这一路,也累了。”
“那臣弟便告退了。”耶龙诚一施礼,而后便转身离开。
耶龙亿站在殿外,踱步到石栏边上,目光望向远处,静立着,一脸的凝重。
一直到深夜,倾儿才悠悠转醒,耶龙亿听见动静,忙支起了身体,轻声问道:“醒了?饿不饿?让宫人端点点心过来罢。”
倾儿木木地摇摇头,终是开口道:“耶龙亿,耶龙诚可说我娘是为何去世的?我爹爹医术那么高……”
说着,倾儿的声音又哽咽了起来。
“耶龙诚听说岳母是去庙上参拜时,遇到歹人所致。”耶龙亿谎道。
倾儿听了,一颗心更是绞痛了起来,歹人所致,如此说来,她母亲竟是死于非命?
倾儿揪紧了自己胸前的衣裳,挣扎着坐起来,忍着悲痛问道:“耶龙亿,那我父亲呢?耶龙诚说没有见到我父亲的尸首,是何意思?”
“岳丈大人还好好的,你莫要胡思乱想。”耶龙亿忙安抚道。
“耶龙亿,我想回家。”倾儿眼泪汪汪地看着耶龙亿,道。
耶龙亿听了,心里一紧,倾儿还惦记着康平城的家,可知,康平城里却再也没有她的家了。
“你且好生养着,便是要回去,也需等你情绪安稳了,身子好了,才能成行。”耶龙亿只得假意道。
倾儿却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我等不了,明日一早我便要启程。”
“倾儿,我朝务繁忙,无法陪你回去,我也断不能放你独自回去,且再过些时日,我陪你一道,好吗?”耶龙亿柔声道。
“不好,不好……”倾儿说着,便是一头扎进耶龙亿的怀里,闷着声哭了起来。此刻她的世界仿佛缺了一块般,只有耶龙亿的怀抱,是最能让她觉得安慰的。
耶龙亿拥着倾儿,不再言语,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倾儿哭得累了,便睡了过去。
耶龙亿重又将倾儿放躺在床上,怜惜地帮她擦去了泪痕,想到此后的日子倾儿都会沉浸在悲痛的情绪里,耶龙亿的心便有些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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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家中的变故,至善是丝毫不知的,她此时有着身孕,每日里除了吃便是睡,身子越发圆润了。
“科科葛,你有没有后悔要了我啊?你看,我越来越像只小猪了。”至善常常在大吃一顿后,仰着小脸对科科葛道。
科科葛看着自己小妻子的脸,喝的牛乳,竟连嘴角都沾着白沫,便伸手帮她擦去,无奈地笑笑。
当耶龙亿一道圣旨,传召科科葛前往胜京面圣时,至善真是老大不情愿的,她嘟着嘴对科科葛道:“姐夫大王真不通人情,我此时有着身孕,可是一天都离不开你的。”
“你且安心在家,我没几日便回。”科科葛一边收拾行装,一边安慰至善。
“科科葛,不然你带我一道儿去胜京罢,我也好久没见堂姐了呢。”至善拉着科科葛的衣袖,撒着娇。
“不可,大王此番是急召,定是有要事与我相商,我速去速回,待往后有空闲,再带你一道儿去罢。”科科葛正色道。
而后,科科葛在至善的小脸上亲了亲,便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