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福了福身子便要离开。
却被王太后出声喊住。
她说道:“你刚才听到柴祎说的话了吧?”
王秀秀点点头。
“还对她有所眷恋吗?”
王秀秀这次则是狠狠的摇了摇头。
“姑母,秀秀此时已经是陛下的人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且……论长相气度,陛下都比他好上百倍。”
“哦?陛下真有这么好?”王太后眉脚上扬,笑着问道。
王秀秀一愣,沉默了几息才说道:“秀秀总是会听姑母的话。”
“你有分寸就好。”
王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放王秀秀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寝宫,王秀秀坐在桌前,脸色阴沉的可怕,英英和萍萍伺候在她的左右,脸上都有些不安。
最后王秀秀说道:“英英……如果将他弄出宫去,能不能彻底瞒过太后娘娘的眼线?”
英英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咱们大部分人都是太后娘娘给您备下的,恐怕……在他们的心中,还是太后娘娘的命令最重要。”
“父亲给我的人呢?我不是将名单给了你?”
“可……那是老爷最后给你用来保命的,说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动呢。”英英忧愁的说道。
“无所谓了。只要姑母在这宫中一日,我就一日不会有什么危险。去传我的消息吧,让他们把柴祎给弄出来。”
说着,王秀秀从脖子上取下玉佩,说道:“拿着信物去吧。”
英英没敢接。
王秀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英英才接了过来。
然后走了出去。
萧惠群回了后宫,而柴绍则去了圣元殿,来到大殿之上,一句话未说,便先给自己写了一个圣旨,然后咬破手指,在上面摁了一个戳。
沈含章跑过来,拿着那明黄色的圣旨左看右看,只见上面写着沈含章可以自由初入宫中任何一处地方,任何人不得阻拦……
她撇撇嘴,说道:“没有玉玺,能有效吗?”
“所以,朕这不是摁上了指印吗?”柴绍哼了一声,说道:“你晓得母后方才说什么吗?无事不得随意出入圣元殿,不能夜晚在大圣宫就寝,对了,朕还被关了禁闭。”
沈含章:“……”
小壮壮这是干了啥坏事啊?
怎么别人都不罚就只罚他?
沈含章的小表情柴绍一看就懂,他无语的说道:“朕真是啥也没干啊。”
“说这是后宫妃嫔的规矩,不得干政啊。”
沈含章差点笑出声来。
“太后娘娘说这些难道不怕闪了舌头吗?”
她憋着笑说道:“可怜的小壮壮,以后只能睡到芽苗宫那里了,真惨。”
“想得美。”
柴绍霸气的揽过她的小肩膀,说道:“朕就是要睡你。”
滚滚滚!
沈含章没来得及把人推开,门口便响起轻笑声。
柴熙长身玉立的斜靠在门口,一脸调侃的说道:“远远的就闻到了你们身上传来的酸臭味啊!”
“大早晨的就不能稍微安分点吗?”
沈含章心中欢呼一声。
嗷嗷,好几天没有正儿八经的和梦中情人说说话儿啦。
甚是想念啊。
她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推开柴绍,笑着对柴熙道:“多日没见皇姐入宫了啊。”
“陛下大婚,光礼部宗室怎么忙的过来,我这不是去帮忙了吗?”
柴熙笑着上前,象征性的朝着沈含章行了礼,随后对着柴绍招招手。
道:“过来啊。”
柴绍:“……”
真的好像在唤一条狗啊!
朕能不能一脚把这个碍眼的女人给踹飞。
答案好像是不能!
朕敢保证,前脚把人踹飞,小豆芽后脚就会和朕翻脸,真真是悲哀啊。
柴绍不情不愿的上前。
柴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眸光落在他厚重的黑眼圈上,随即意味深长的挑眉一笑,道:“看来陛下昨儿晚上很用功啊?”
柴绍:“……”
朕明明就什么都不干好伐?
麻蛋,作为一个姐姐,大早晨就这么黄暴真的大丈夫吗?
沈含章则是眨眨眼,问道:“皇姐啊,朕昨儿晚上没用功啊?”
柴熙口中的茶差点喷出来。
她努力将茶水咽下去,眸光落在‘陛下’身上,只见她正姿态优雅的饮茶,微微翘着的小拇指都和柴绍之前的习惯一模一样。
而且神态也怡然自得,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之处。
柴熙收起脑中的疑虑。
也许这么傻白甜的问题不仅仅只是沈含章这个蠢丫头会问?咱们陛下也是一个什么都没经历的雏儿,不懂也是很正常的。
至于两人再次互换的问题,柴熙也并非没有想过,只是想归想,她却很少能够找到证据。
只是偶尔会闪现一种感觉。
而且就算再灵异,两个人的魂魄也不可能一直换过来换过去吧?
至于偶尔闪现的相似性,或许是两个人曾互换过,所以不小心保留了彼此的一些习性。
说了一会儿话,柴熙便将柴绍支开了。
她对沈含章说道:“陛下,您难道真的要处死柴祎?”
沈含章放下手中的杯子,挑眉道:“皇姐是来给他做说客的吗?”
“并非是朕想处死他,只是藩王无召不入京,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朕说了算,而是母后。”沈含章叹了口气说道。
柴熙沉默了一会儿。
才出声说道:“母后的话……那柴祎真是死定了。”
即便不是明面上的处决,暗地里母后也一定会杀了他。
这些日子,前所未有的出现了许多麻烦事儿,母后心中一定认为和柴祎有所关联。
她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
但……
怎么说呢,柴熙其实并不想看到柴祎死,不仅仅是因为两个人私底下的结盟,还为了整个陵国的将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