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望着我,眸中轻波荡漾,唇角微微翘起,“你总是不同的——好,我依你便是。”
这样还叫依我?
真真是对牛弹琴了
年纪已经不小了,还老是孔雀开屏——我语了。
看着我一笑,他走到门外吩咐了几句,然后把火皇连人带被子抱了出来,放在地上。
然后跃上了高台,只听他“咦”了一声,我一呆,看了看那暗室的门,也跟着跑了上去。
他正在扭那葫芦,却没动。
我垂眸一想,然后“扑哧”一笑。
他抬眸看来,我指了指那弧形的石头,挑了挑眉。
他呆了呆,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顿时黑了黑。
虽然黑了,可还是按照我的意思,趴了上去,然后一拧。
我此刻站在高处。
这个角度看下去,他的姿势更是惹人“遐思”——一,我脑子里出现了数腐女的词汇。
“嚓嚓”声传来,暗门合上的声音传来了。
他迅速的直起身子,看着我脸色还来不及收回的窃笑,虽不知我在想,但也猜到定然是不怀好意,脸色顿时有些发黑。
瞟他一眼,心里笑得要死,却眨了眨眼,整了整脸色,然后若其事的偏头,把目光转向半空。
很快秋湛的人便来了。
数十人,全是黑色劲装,身形笔直,神情肃然。
秋湛低声吩咐几句后,他们将整个宫殿包围起来,还有几人却飞身出去了。
第四五三章原来如此!
秋湛同他们说完之后,走到我身边,见我看着离开那几人,他淡淡一笑,“我已将皇后寝宫和宣德殿围住了。”看我一眼,“放心,没有惊动他们——不过把外面的钉子先拔了。”
望了他一眼,我顿有所悟。
之前他不敢大动作,并非没有能力,不过是因为被掣肘了,怕惊动了他们,反倒害了火皇。
想想也正常,他可是火皇一心培养的继承人,这点势力也算不得。
忽的好奇,看了四周一眼,低声问,“若是一直没有找到你父皇——你会不会?”
瞥我一眼,五分笑意五分凛气,“你说呢?”
我眨了眨眼,闭嘴。
四周看了一眼,归离还没。
算算,也大半个时辰了。
同秋湛说了一下,他又叫过一个手下,吩咐了几句。
那人回头同同伴低声说了几句后,便飞身离开了。
秋湛朝我颔首一笑,“我派人去寻了。”
我点点头。
不多时,我们便来到了宣德殿。
里面虽有灯火,却很暗,也很安静。
门扉紧紧合拢。
他望我一眼,我指了指那树。
看了一眼,望回我,神情却有些促狭。
哪里能不他想?
不过是想我开口求他罢了。
磨了磨牙,甩他一记眼刀,恼怒的用口型道,“还不快点——迟了还听个屁!”
那个“屁”字因着我的恼怒却带了丝音出来。
他一愣,有些语看着我,嘴角抽了两下,紧接着忽地又一笑,转过身,“我背你上去吧。”
片刻后,我们便蹲在那树杈处,朝气窗内望去。
大皇子同秋娅分坐在案几两端。
殿中右面落地铜盏台上十三只烛台上白烛火光摇曳。
他们二人却坐在左面的硬榻上,离光源却远了些。
他们的面目看起来有些朦胧。
还好,硬榻旁的矮柜上还点了一支红烛,让在窗外偷窥的我们勉强能看清楚他们的神情。
可是,真的很诡异。
隔着一个长方形的案几,他们是盘腿而坐的。
秋娅的坐姿很诡异,似乎僵硬了一般似的,我们看了这么久,她连肩膀都没动一下。
也没说过一句话。
而大皇子的笑容也很诡异。
我们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秋娅的三分之一的侧脸,却正对着大皇子的面部。
他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哭得笑得肩头都在不住耸颤着。
哭得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是情况?
我同秋湛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异。
“七妹,我你今日会来找我——”大皇子终于开口了,“今日就是三十日,你想看我有没有毒发——你疑心了,对么?”
他用袖子揩了揩眼角,神情变得平静,细细的眼睛注视着秋娅,隔得远,我们看不清他的眼神。
但是他的声音很平静,“我没有中‘牵引’——你那日的酒中,我闻到了牵情花的味道。”顿住,他笑了笑,“自从十三岁那年,我看见皇后在贤妃的茶水里下药后,我就开始习毒了。皇后在贤妃茶里下的是‘牵心’,对么?——不过数年,贤妃便成了龙钟老太。只有毒妖的‘牵心’有此效果,七妹——我习毒二十多年,就是怕有朝一日死得不明不白。”
秋湛的身体一颤,双目中顿时射出寒光。
我拉了拉他,轻轻摇头。
他看我一眼,抿了抿唇,慢慢将神情放松下来。
贤妃便是秋湛秋青的生母,昔日美貌冠绝宫廷,可惜却早生华发,容颜尽失。
而宠爱自然也消失了。
这一点,我是早就的,此刻再听,也不觉得奇怪了。
“七妹,那日我很不明白——你为何要对我下‘牵心’?我没本事,父皇从来也不喜我,我也从来不曾碍过谁。”他慢慢的说着,神情有些悲凉,“可第二日父皇却下旨立我做太子,我便明白了,你们对父皇也下了‘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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