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衣然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别墅里的沙发上,方天卓脸色白了白,随即却笑得十分无奈,既然已经这样了……于是干脆坐在了曲衣然身边,还一脸认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前。”
曲衣然有些嫌弃地把口中的软糖吐在了包装纸上,“真难吃,下次换个牌子。”
“好。”方天卓看着他微皱的侧颜,不着痕迹地拉近了与曲衣然的距离,“为什么还对我和颜悦色的,不狠狠骂我一顿?”
曲衣然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骂你有用么?你也是不知情的。”
“你说什么不知情?”方天卓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结果这个预感很快就得到了曲衣然的证实,“咖啡和意大利面里下了药你知道吧,但是药剂的分量,你知道吗?”
方天卓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轻轻摇头。
“那是二十个人的分量,都下在我一个人身上了。是打定主意想把我弄成瘫痪?植物人?如果你提前知道,会眼睁睁看我吃下那些东西吗?”
“不会!”方天卓连忙摇头,脸色涨红地狠拍茶几,“不可能,你又怎么会知道!她们都说只是简单的秘药,她从来没骗过我的!”
而且他也绝对不相信偷偷拉扯自己长大的姐姐会做出这种事来。
曲衣然突然有着同情这个孩子了,“你信任她,我自然也有自己信任的人,方天卓,你姐什么时候带人来?”
“你……为什么……会……”方天卓怔怔地看着他,他和姐姐不同姓,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不会再有除了方家的人外知道关于血缘的秘密了。
“问你话呢!”曲衣然视线扫过墙上的挂钟,压低了些声音问。
他可不想被围堵在这里,不过离开前,倒是可以给这孩子科普一点他不所不知道的东西。
方天卓勉强回神,他觉得面对这个小子自己总是弱势的一方。
掐死他舍不得,不掐死还心痒痒……麻痹!我真的差点亲手把他弄个半死的么?姐,看来你需要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了。
我也很想为父母报仇,但是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延续到无辜的下一代。
方天卓一发狠,干脆把人打横了一扛,带着曲衣然拔腿就跑出了别墅大门。
“再过五分钟我姐他们估计就来了,趁他们还没发现你是装迷糊,快点走!”
“那你先放我下来!”
“你没我跑的快,我可是D市的马拉松前三名。”
“…………”
于是就这样,曲衣然被方天卓像扛麻袋似的抄小路离开了别墅。
“卧槽,早知道就开车走了,这地方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你认识这里是哪儿么?我从小不是在S市长大的。”道认不全。
曲衣然也同样发懵,“我……可能比你认的更不全。”
方天卓,“…………”
弄了半天两个路痴。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两人都把手机拿出来借用谷歌才走出了不知名的区域,终于见到了出租车,少年们迫不及待地就钻了车子。
方天卓对司机说,“去XX路,天府花园。”
曲衣然对司机说,“去XX路,天天烤肉店。”
方天卓,“…………”
曲衣然,“…………”
方天卓无语望天,“你还敢和我一起吃烤肉?”
“我不是还好好的么,难不成你还想再给烤肉里下点药?”曲衣然反问道。
听他这么一说,方天卓惭愧无比地低下了头。
“我真的不知道……我姐只说把你弄来,不会伤害你。”暂时扣押,待曲唐两家妥协后,再把人完好无损的放回去。
看来,还是他太天真了。
无论是公心还是私心,他都不希望这种事情牵连到衣然,他完全不知道最好了!
曲衣然手指在空气中轻轻一划,从此时此刻起,两人的对话再不会被第二个人听去,当然鬼们是除外的。
“给你讲个故事吧,请你不要中途插嘴。”
“…………”请什么的,方天卓眼中闪过一丝沉痛,想要伸出的手转道握成了拳头,无声地朝他点了点头。
“很好,那么开始了,我尽量长话短说。从前有一个男孩,某年过生日的时候得到了一块许愿石,就好像神奇的童话,许愿石是被下了咒的。当然,这个咒并不是什么好咒,童话终究只是唯美的传说罢了。男孩性情大变,利用亲情和亲人们的隐忍包容,将自己的亲哥哥给挤兑出了家门。这只是一个开始,他的性格坠落得一发不可收拾。跋扈蛮横,对人嚣张轻蔑,他不屑与同龄人坐在同一间教室里学习,早早接手了家里的一些产业,提前步入社会。”曲衣然顿了顿,继续讲述道,“娱乐圈是一个什么地方?你姐会比我更了解。你是她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那个男孩也同样是家里的至宝。”
“衣然……别说了!”
“别,我还没说到重点呢。”小松鼠侧身避开了他的手,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知道他的结局吗?他被关在一间充满了摄像头的仓库里,浑身打了麻药不能动,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用刀子分解,切割……而他的家人,在电视前同样注视着这一幕,他们妥协了对方的一切要求,却终究没能换回家里的至宝。”
“不会……的……”
“什么不会?”曲衣然突然栖身靠近他,从脖领中摸出了被方天卓一直当作护身符的许愿石,“你瞧,多么漂亮,为什么是同款的石头,那一块却是诅咒的,这一块才是祝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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