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湖面,腥红的鲜血染了厚厚的一层。
公孙白提着战戟昂然立在旗舰之上,身后那火红的大氅猎猎飞舞,手中战戟泛着幽幽的寒光,巍巍然,如同天神一般。
他俯视了一阵湖面上的战况,眼见得大势已定,当下提着战戟,大步下了旗舰的楼台,奔向最近的一艘正在激战的战舰上。
“公孙白狗贼。受死吧”
一人一刀,如狂风一般扑来,转眼已至近前,正是江东将领谢旄。
手中那一柄长刀,挟着雷霆之势,如车轮一般向着公孙白横扫而来。
那一刀挟着谢旄所有的愤怒,撕破空气时发出的嗡鸣声。竟如刺耳的哨音一般。
这一刀,已是武力75的谢旄生平最强的一刀。
明晃晃的刀锋,呼啸而至。而公孙白,却面色沉静,嘴角只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屑。
猿臂如风而动,尚不及看清他身法之时,手中那铬钢战戟,已是诡异从肋下反扫而出。
那一戟去势虽快,却细微无声,但戟上的劲力,却如大洋中的暗流一般,挟裹着汹涌澎湃的狂力。
噗~
谢旄被一戟拦腰劈成两截,上半截身子带着长刀跌落在甲板上。
不堪一击!
公孙白冷然一笑,提着战戟继续前行,越过一艘艘的战舰,搜索正在砍杀他的将士的敌军狠角色,一路上又连续清理了几名武力较高的江东校尉。
然后,他便看到了一艘江东斗舰之上,一帮江东将士在负隅顽抗,硬是凭借着弓箭守住了燕军的攻势。
只见那些江东将士一个个躲在斗舰第二层的高台的盾阵背后,连绵不绝的往下面的甲板上射着羽箭。一排射完之后,立即退下,另外一排又顶上,然后第三排上,等到第三排弓箭手退下时,第一排弓箭手又已搭箭上弦。
在连绵不绝的箭雨之下,那些数番登上斗舰一层甲板的燕军都被箭雨逼退,不敢靠近,燕军的弩箭虽强,奈何敌军都躲在排列成如同城墙般的盾阵之后,弩箭再强也无法射穿那坚厚的铁盾。
进退有序,指挥有如臂指,必然有高人!
公孙白神色一肃,亲自提着战戟跃上敌舰,迎着那如雨的箭矢,飞奔而上,身后的虎贲也在吴明的率领之下,冒着箭雨紧紧跟随。
当当当~
游龙戟在公孙白面前形成一片光幕,将射来的羽箭一一击飞,而身后的虎贲皆身着铝盔铝甲,自然也不畏箭矢。
很快,公孙白便提戟杀上二层楼台,迎面的江东军将士在那削铁如泥的战戟横扫之下,被杀得血肉横飞,一扫而空。
一名白衣银甲的青年将领,手执长剑立在公孙白的面前,满脸凛然之色。
“陆逊,统率98,武力66,智力96,政治90,健康值90,对孙权忠诚度88。”
“陆伯言,还不投降?”公孙白喝道。
陆逊一言不发,提剑向公孙白扑来。
当~
长剑被游龙戟一击而断。
公孙白一戟震退陆逊,纵身一跃,猿臂一伸,便扯住陆逊的腰带,将其高高的举起,扔在吴明等人的脚下。
“绑了,不得令其有半点损伤!”
众虎贲一拥而上,将拼力挣扎的陆逊,来了个五花大绑。
公孙白撇下骂不绝口的陆逊,淡淡一笑,继续提着战戟,从一艘艘的战船上跃了过去,他的目标是周瑜的旗舰。
嗷~
靠近周瑜的旗舰旁边的一艘斗舰之上,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将,手执铁脊蛇矛,连连嘶声怒吼,正在奋力的拼杀,正是江东老将程普。
围攻他的赫然是十数名锦帆水寇出身的飞虎营将士,虽然换上了燕军的战甲,但是身上依旧保留着铃铛,战斗时全身发出叮当叮当的脆响。
这十数名飞虎营将士,都是锦帆水寇中的精锐,武力都在65以上,而且配合娴熟,进则同进,退则同退,虽然单人武力与程普相差悬殊,却通过配合度和充沛的体力稳占了上风。
程普此时已厮杀了许久,若是年轻时岂会将这些锦帆贼出身的燕军放在眼里,但是年迈的劣势逐渐显露出来,只见他气喘如牛,头上大汗淋漓,长发披散,花白的胡须乱成一团,虽然眼中凶光大盛,但是却明显狼狈不堪。
终于,斗了五六十个回合之后,程普已是强弩之末,在那些年轻力壮的飞虎营将士的围攻之下,逐渐体力不支,铁脊蛇矛的攻势越来越弱,速度也越来越慢,而那些飞虎营将士却是精神大振,连连呼喝有声,对程普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噗~
程普的肩头狠狠的中了一刀,鲜血迸现,身子往后退了两三步。
程普不甘的怒吼一声,拼力舞动战刀,刀光如望,硬生生的击退了接踵而来的攻击。他自知已支撑不了几招,忍不住悲愤的仰天长啸一声。
“吴虽三户,亡……”
话未说完,一道寒光破空而来,将他的头颅削得飞了出去。
公孙白收戟而立,冷然望着程普那正在喷涌着鲜血的无头尸身。
居然想说什么“吴虽三户,亡燕必吴”,你以为你是项燕啊,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