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看着她吃的那么津津有味,旁边的舒灵若忍不住也夹起窝窝头小小的偿了一口,虽说这口感是粗了一些,但也别有一翻滋味,便也学着夏锦一般,就着咸菜把一整个都给吃完了。
只是她却不知,她们这几人桌上的可都是出自御厨的手艺,这味道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而那些贵妇、贵女们吃的可全部都出自宫女、嬷嬷之手,那味道与民间之物可无啥大差别了。
皇后见众人都咽下了一个窝窝头才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便是民间寻常人家的吃食,而若是遇上天灾更是连这窝窝头也是吃不上的,更甚者只能吃些树皮、树叶和草根充饥。”
“众位想必都知,时值南方大旱,多地百姓受灾,朝庭下拨大笔赈灾银两,却仍不能解燃眉之急。
圣上心怀天下百姓,本想再拨银两赈灾,却没想到户部侍郎楼天瑞,竟监守自盗,挪用国库财物,使得朝庭一时也无力凑足赈灾银款。好在凤鸾郡主大义,心念百姓安危,愿以一己之人办慈善拍卖为百姓筹及善款。
本宫想着郡主既能有这般善举,想必众为夫人与小姐也有这般想法,必竟本宫就是在宫中,也经常听闻众位夫人仁德,不仅礼佛向善,还经常布施僧众、庙宇。
如此向善之心想必是真正心有慈悲之人!如今南方大旱百姓受难,食不裹腹、衣不避体,像众位夫人这般仁善之人只怕比风鸾郡主更早有想法想要救助一二。
只是本宫想着众位夫人必竟也凤鸾郡主不同,郡主经商在外必定要方便些许,众位夫人与小姐就算有此想法,定也是多有不便,是以本宫今夜在这办下这场宴会,也是给众位夫人、小姐一个表善心的机会。”
皇后说完,便见下面众人面面相觑,这才明白过来皇后哪是请她们来赴宴的,分明就是要让她们掏银子嘛,不少人脸上俱是出现难色,有些也偷偷私下交流起来。
皇后见状也不拦着,而笑意盈盈的道,“本宫知众位赴宴想必未带银两在身上,便让人准备了功德簿,众位夫人小姐若是想好要捐多少便写在功德簿上,改日本宫命人上门去取便是!”
轻轻击掌便见众侍女便捧着笔墨登场,恭立在一侧,静候皇后吩咐。
皇后亲自接过一支玉笔,行至太后身前,微微欠身道,“太后娘娘母仪天下,爱民如子,前两日还听妹妹们念叨说如今又适逢南边大旱,太后娘娘心忧天下百姓,百思难以入昧,甚至连千秋寿诞之事也无心操办,不若如今这积德行善之举便由太后这先开始吧!”
太后瞪着皇后,百姓的死活关她何事,最好是死的人越多越好,这样才会民怨肆起,到时晋王才能顺应民意取现在的皇帝而代之。
只是皇后娘娘这一翻话却是把她后的后路都堵死了,就算百般不愿也只能接下皇后手中的玉笔,皇后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若不表示一下,岂不是给人留下话柄,说自己这太后骄奢淫逸不顾百姓死活。
她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愤愤的捏着玉笑声,刷刷在功德簿写下几笔,便将玉笔搁下。
论身份太后之下自然便是凤鸢大长公主,宫婢乖觉得捧着功德簿送到风鸢大长公主面前。
凤鸢执起玉笔,看着太后留下的几笔,毫不客气的嘲笑道,“皇嫂未免太过小气了吧,也不知让人看到堂堂太后只捐一千两会怎么想呢?”
凤鸢大长公主这可是丝毫不给太后面子,太后被她一番冷嘲热讽气的脸色发白,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本来她是太后,若是她只捐一千两银子,下面的人谁又有胆越过她,这样一来便可以完全打破皇后的计划,也可为自己出一口气。
有些事可做但不可说破,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偏偏这凤鸢这么讨人厌,竟然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让她难堪,实在是可恶之极。
然凤鸢大长公主却连个解释的机会也没给太后留下,而是转而看向皇后问道。
“我听说皇后娘娘可是求到三木大师为此次行善积德之人祈福的是也不是?”
“三木大师乃世外高人,岂能受红尘俗事所扰!”提到三木大师,皇后脸上也是露出十足的敬意,双手合什一脸虔诚。
听到此话太后心里到是敞快不少,晋王想求三木大师为自己寿辰眷上一部金刚经也未能如愿。
她就不信三木大师能那么轻易被皇后请到,太后这还没高兴完只听皇后继续道。
“三木大师虽不会被红尘谷事所扰,却有颗悲天悯人之心,故答应本宫说虽不能为所有人祈福,但却让本宫从此次行善之人中选上十人的生辰八字交与他,他可为这十人分别祈福三日。”
太后听闻此言差点没气得吐血,那老秃驴连晋王的面子都不卖,竟然应了皇后之情。
“本宫还在想到要如何定下这人选,不知太后娘娘有何高见?”皇后哪能不知此刻太后心中怒火中烧,她这么问无非就是故意气她的而已。
果见她冷哼一声别过头去,阴阳怪气的道,“哀家没有高见,皇后自己作主就好!”
皇后本来就不是真心问她意见的,不过是想气气她而已,听到这话也是浑不在意的看了她一眼,“既然太后没有意见,本宫便媚俗一次,这个名额便留给所做功德最多的人吧!也算是应了那句因果轮回、善有善报了!”
说着皇后便又座回凤座之上,扬声吩咐道,“为公平起见,秦嬷嬷让人多备些纸笔,每人两页一页写个自个的名字和所做的功德数目,另一页便写上想为之祈福的人的生辰八字。一会让人仔细收上来,入选的前十人便将这八字留下,其余的退将回去!”
“是,娘娘!”秦嬷嬷应声下去,片刻便有宫女端着纸笔过来,人手一份不多不少,可见皇后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刚刚那也不过是虚晃一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