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有些伤感有些温暖的回忆

好吧。”

    “爸爸，为什么会不一样呢？撒尿不是都一样的吗？”上官凌小朋友在自言自语。

    上官老大脚下一个不稳，这样的问题，还真的很难回答。

    “爸爸？”上官凌小朋友的眼睛熠熠，充满探究。

    “这问题等你长大后就会知道。”他能跟儿子说什么吗？

    “我问舅舅去，舅舅肯定知道。”

    上官老大想要晕倒的心都有了，儿子要不要追根究底啊。他会晕的。不过上官老大更加知道绝对不能让儿子被大舅子给祸害了，特别是那个喜欢研究人体学喜欢摸骨的叶子豪。

    上官云天还真的敢肯定，要是儿子拿这个问题问叶子豪，叶家老二一定会把儿子带到实验室好好的教育一番的。

    “这个问题是要男人自己去体验的，问了别人后就会失去发现的乐趣，明白吗？有些问题是要自己的探索寻找答案……”

    上官云天好不艰难的把这个问题给岔过去。不过如果上官老大以为这问题真的被他岔过去了，那就真的是太低估了儿子的求知精神。要是他知道上官凌小朋友已经在心里盘算问哪一个舅舅比较好，估计是真的要吐血了。

    上官云天看着儿子萌萌的带着天真的小脸蛋突然的想起自己小时候，他好像没有这些问题，他好像是顺其自然的就长大了。或者说不是他没有这些问题，而是没有问的对象，因为他的父亲从来不会像现在他陪儿子一样的陪着他。

    “吃晚饭，爸爸陪你玩游戏，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真的，爸爸，太好了。”上官凌小朋友的笑脸兴奋起来，这是他在熟人面前才露出来的神色，在陌生人面前已经是小严肃一个了。

    “爸爸，你最近都很忙。然后妈咪又是游戏白痴，都没有人陪我练手升级。”上官凌的小嘴还有埋怨，“不过妈咪说爸爸是在忙正事，有很多很多人的安危都系在爸爸身上。所以我还是体谅爸爸的。”

    “真乖。爸爸快忙完了，过年那几天会好好的陪你跟妈咪。爸爸带你去泡温泉还有骑马。”上官云天把儿子抱在怀里给儿子擦沐浴露。

    过年的时候有几天假期，一家人可以去2号基地骑马顺便让上官凌练练枪。这个季节京都城已经是大雪纷纷，不过2号基地还是一片苍翠，2号基地四季如春，是个过冬的好地方。

    “我喜欢骑马，不过我不喜欢洗澡。”上官凌玩着白色的泡沫。

    “不喜欢洗澡？”上官云天看着正把大捧大捧的泡泡往他脸上抹的小子。

    “泡温泉不就是洗澡吗？爸爸你刚刚不是说男人洗澡是不用泡的。我要当男人，男子汉大丈夫。”

    好吧，好像也对，泡温泉就是洗热水澡。

    “那就骑马。”上官云天呵呵笑两声。

    “爸爸骑大马，上官凌骑小马。”上官凌和上官云天在玩着泡沫，说着话儿。

    泡完澡出来的叶落落没有看到父子两，有些奇怪，这两个男人平时洗澡都很快的，难道今天也泡澡？

    叶落落来到上官凌的房间，听到洗浴间里有水声，还有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爸爸，我觉得你今天不乖。”这是上官凌脆脆的嗓音。

    “哦？”这是上官云天的低沉带着些沙哑。

    “今天我们一起玩雪的时候，你没有让妈咪扔中小白球。如果妈咪能扔中的话，妈咪一定会更开心的。”

    “你倒是很了解你妈咪。”

    “当然，因为我是妈咪的儿子。外婆说我是从妈咪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掉这么大一块肉得多疼啊，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的疼妈咪。”上官凌的小手比划一下，“这么大一块。”

    “今天爸爸自动扣自己一朵小花。”

    ……

    叶落落很安静的坐在儿子常玩了的地毯上，上面扔着很多的玩具，还有游戏机的遥控器，听着两父子在洗浴间里的对话，心里暖暖的，真好。

    这样的日子真好。

    突然想到什么，这两男人肯定没有找好衣服就进去洗澡了。

    叶落落给儿子找好要穿的衣服摆在沙发上，然后再回房间拿出一套上官云天的休闲服过来把它和儿子的衣服摆在一起后下楼去看看晚饭好了没有。

    大上官赤裸裸的抱着同样是赤裸裸的小上官出来，也幸好开着暖气，否则非感冒不了。这两个不拘小节的男人连条浴巾都没有裹就走了出来。

    眼尖的上官凌一下就看到已经搭配好的衣服摆在床上，旁边还有爸爸的。“爸爸，是妈咪帮我们挑的衣服。”

    “嗯。”

    父子两都是一套白色的休闲装，不过因为上官凌还小，所以叶落落还给他拿了一件蓝色的针织外套，是吴婶子为上官凌编织的，很暖和，在家里单穿一件这样的外套就够了。

    上官云天把儿子放在床上，“看看我们谁穿得快。”

    “好。”

    几分钟过去后，上官凌终于穿戴整齐，不过上官云天一早就已经穿戴完毕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上官凌的那本《十万个为什么》。

    上官云天是在军训训练出来的，论穿衣速度儿子怎么可能和他比？

    “走，吃饭去。”

    上官云天带着儿子下楼的时候，晚饭已经好了。

    一家人和乐融融。

    家里的年货全都有着吴婶子和叶妈妈两个人带着保姆准备，在过年前的几天就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其实过年跟平时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也就是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顿饭。

    不过这一个年对叶爸爸叶妈妈来说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因为家里人一个也不缺的在一起，前三年叶小妞都在昏迷着，就算是过年也没有太大的气氛，今年却不一样。小妞醒了过来，上官凌大上一岁更加的活跃捣蛋。

    陆为是在过年前的三天里到的，直接的住进了落霞山庄，这是他预先就已经跟上官云天打过招呼的。上官云天也希望叶小妞所有在乎的人都能坐到一起过年，过一个欢乐年。

    上官云天没有告诉叶小妞，他已经让人订制了一批特殊的烟火，是专门为了她和儿子准备的。

    叶落落看到健健康康的耗子哥哥时哭成个泪人，她一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实实在在的落地了，虽然已经收过耗子哥哥的视频，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担心。现在她的耗子哥哥完整无缺的出现了在她面前，真好。真好啊。这个世界待她从来就不薄。

    比叶落落还要兴奋高兴的是上官凌小朋友，一直的缠着陆为要学变戏法。还主动的把陆为的行李包拖回自己的房间，说要跟舅舅一起睡。

    叶爸爸叶妈妈听了心里暗笑，因为叶子豪领教过上官凌的无敌睡姿后第二天就搬到客房去，还暗地里跟叶爸爸叶妈妈抱怨，说上官凌睡觉跟叶小妞一样惊天动地。

    整整一天，上官凌小朋友都霸占着陆为，把两个人锁在房间里，像个皮猴一样的粘着陆为让他一定要教自己变戏法。陆为只好送给上官凌一些魔术道具，然后教他一些最简单的。

    吃过晚饭后，上官凌小朋友自告奋勇的给大家表演魔术。其实就是变丝巾，这些大家都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都很给上官凌小朋友面子。

    陆为提前回来也是有原因的，他要带叶落落去听香港E先生的演唱会，这是叶小妞最喜欢的一个歌星，今天也是E先生今年在国内巡回演出的最后一场。

    他一早就买了票，是VIP的贵宾坐，最好的位置。本来他是想要买个贵宾房的票，不过想想叶小妞应该会更喜欢到现场去感受气氛。

    其实叶小妞一早就已经忘记了她曾经说过喜欢E先生的事情。那还是他们一起乞讨的时候，那年的E先生也在京都城开演唱会，也是一个大冬天的。很多人在体育馆外面疯狂的叫喊着E先生的名字，还有那些曾经在他们眼中很漂亮的荧光棒晃荡着，如星星一般。

    那时候很多小贩在体育馆外面贩卖荧光棒，陆为也给叶小妞买了一根。演唱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入去，他们没有票，只能在外面看着，那时候叶小妞说了一句，“我真想进去看看。”

    时隔十多年后，他终于能带着他的小妞进去看一看。

    陆为和叶落落来到体育馆的时候，时间还早，体育馆外面依然还有很多的小贩，不过卖的东西就变得花样百出了，有T恤，有荧光屏，有标语等，当然也有荧光棒。

    叶小妞搂着陆为的手，“十多年过去了，这里好像没怎么变，还是一样的热闹。”

    陆为给叶小妞买了一根荧光棒，叶小妞把它卷起来呆在手腕上，眼睛笑盈盈的，似有水波流转。

    叶小妞摸着手上的荧光圈，有些感慨，时间匆匆就此流过。不知不觉十多年多去了，她也从一个满街打滚的小乞丐变成了一个妻子一个母亲。

    “耗子哥哥，谢谢你。”

    有些哽咽，有些情深。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夜，心特别的柔软，特别的感慨。

    叶落落轻轻的靠在陆为的怀里。谢谢你一路的陪着我。谢谢，能遇见你，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者为了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

    陆为轻轻的摸摸叶落落墨黑的长发，眼睛有些红，他的小妞已经长大，却成了别人家的小妞。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他只能是哥哥。

    轻轻相拥，幸福温馨。有很多感情与爱情无关，有很多的感激也与爱情无关。此时此刻的叶落落是那么那么的感激上天让她遇上耗子哥哥。

    “小妞，还记得这里吗？”陆为轻轻的为叶落落擦去脸上的那滴晶莹。双眼定格在叶落落身上，今晚的叶小妞很美，一件白色的长款呢子大衣，里面是一件紧身的枚红色高领羊毛衣，露出的枚红色领口有一支红杏出墙来的美感，脚下是一双黑色的皮靴，高贵冷艳。看似端庄却又性感，黑色的贝雷帽将白皙的肤色映衬得更加雪嫩细致，前凸后翘黄蜂腰完美的身材再搭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整个人都透着灵气。

    “当然。”叶落落点点头，怎么可能忘记？因为这里是体育馆，就算没有演唱会也会有很多的游客，所以这里是乞讨的最佳地点。他们还有黄妈妈三个，经常来这里蹲点。那时候还是萌萌的叶小妞总会得到很多的钱，然后她就会一整天的开心着，其实所谓的‘很多钱’也只有十多块。晚上回到桥洞的时候，他们三个就会坐在一起数钱，全是一毛几毛的，但是叶小妞却无比的欢畅。

    “我以前坐过这里。”叶小妞坐在一个石阶上，皱了皱鼻子，“各位叔叔阿姨，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可怜可怜我吧，好心有好报。”

    “哈哈哈。”陆为一把的扯起叶小妞，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泪水却不经意的滑落。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光，因为叶小妞总会在别人施舍钱后用小眼角瞄瞄同样也坐在不远处乞讨的陆为，眼里的满满的骄傲自豪。

    叶小妞从来就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孩子。即使是一毛钱也会喜上眉梢。

    “你穿成这个样子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引起群攻。”陆为笑看着叶小妞。

    叶小妞嘟嘟嘴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的样子，又好像就在昨天。”

    “还昨天，你现在是豪门少奶奶的。”陆为拍拍叶小妞的脑袋，然后跑开去，像曾经的很多很多个瞬间一样，叶小妞炸毛，呲牙咧嘴的追上去。

    两个人穿着昂贵的大衣在体育馆外面的人群里穿梭。叶小妞笑声清脆动人，陆为低沉有力，夹杂在小贩的叫喊声中，夹杂在人群的说笑声里

    演唱会就要开始了，陆为像小时候一样毫不避违的牵起叶落落的手，走进去。

    演唱会开始后，叶小妞像个小粉丝一样的，尖叫连连，兴奋的挥动着手里的荧光棒，不停的跳跃着。陆为抱着叶小妞的大衣拿着她的贝雷帽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容颜精致，依旧的灵动可爱。

    唱了很多的经典歌曲后，E先生说的是一些出道的艰辛和幸运。

    陆为把水拧开递给叶小妞，小妞喝一口再递回来给陆为。

    叶小妞听着E先生的成名之路上的各种心酸感慨，内心也充满了感慨，每个人都不容易。就算他是大明星，万众瞩目也会有自己的无可奈何，也会有自己的情非得已。

    E先生在台上无法控制泪水，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着，叶小妞在台下默默的流眼泪。她是一个很感性的女子，为看一本书流眼泪，会在看电视的时候为里面的虐心情节流眼泪，现在她为E先生的坚持流眼泪。更为一直在他背后默默支持着的女人流眼泪，当女人不容易，当一个明星背后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陆为一直的陪在她身边，如守护神一般，就是怕一不小心就被碰着磕着，虽然这里是贵宾区，但还是要小心。

    叶小妞会转过头来，看着陆为浓重的表情，笑了出来，“耗子哥哥，你干嘛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跟演唱会的气氛一点也不相配。来这里就要感受这里的气氛，你怎么弄得跟上战场一样，放轻松点。”

    叶小妞带着可爱纯真的笑容，伸手轻轻的抚上陆为纠结的眉头，揉揉。

    陆为看着叶小妞红润精致的脸，闪亮的大眼睛和单纯的笑容，笑了笑，缓和下自己的脸。他根本就不知道台上唱的是什么，压根压不知道好不好听，他会带叶小妞过来，仅仅就是因为她会喜欢。

    三个小时的演唱会，感动了很多人。

    演唱会完美结束，叶小妞还有些意犹未尽，她很久没有这样的疯狂过了。

    陆为给叶小妞穿上她的呢子大衣，戴上贝雷帽还有黑色的绒手套。

    “耗子哥哥。”叶小妞搂着陆为的手，心满意足，她知道耗子哥哥是不喜欢这样的热闹的，他全都是为了她。

    陆为低头看看搂着自己手臂，把头靠在自己手臂上的叶小妞，“累了？”

    “不是。就是太喜欢，太激动了。”叶小妞甜糯糯的说，笑着歪起头来，眉眼弯弯。

    陆为站住看着叶小妞晶亮晶亮的眼睛，刮刮那高挺的圆润的小鼻子，“如果现在有一个烤红薯，我的小妞儿会不会更开心。”

    叶小妞啄米的点点头，“会。嘻嘻。耗子哥哥，你会为我买一个烤红薯吗？”

    陆为捏捏叶小妞红润的脸蛋儿，“等着。”

    叶小妞看着陆为的黑色大衣消失在人群中，一直定定的看着那消失的方向出神，眼睛湿润飘远。陆为不知道他的小妞也是希望他幸福快乐的，她知道他喜欢为她去做一些小事情，喜欢她依赖他。所以她就尽量的让他去为自己做一些小事情，尽量的让自己依赖着他。

    黑色的高大身影再次的出现在眼前，不过手里多了一个烤红薯。

    “喏，给。小心烫着。”陆为把一个已经剥掉一半皮的红薯递过来，双手捧着，因为红薯还很烫，陆为并没有让叶小妞接。

    叶小妞笑逐颜开的低头来就是一口，“嗯，好吃。耗子哥哥你也吃一口。”

    叶小妞推着陆为的手，把红薯送到他自己的嘴边。

    陆为‘噗嗤’的笑出来。

    两人都想都了以前的岁月，两个人吃一个红薯，吃一个雪糕的日子。

    叶小妞微笑着再推了推陆为捧着红薯的手。

    陆为看着眼睛熠熠的叶小妞，低头轻轻的咬一口，像极了当年的他，小心翼翼，就怕多咬一点点。

    叶小妞的泪水瞬间盈满眼眶，滑落下来，滴在白色的呢子大衣上。

    “傻丫头。傻妞儿。”陆为拍拍叶小妞的头，“干嘛要弄的这么的伤感。十多年过去了，我们还在一起，我们应该开心的。”

    “嗯。开心。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就算不在一起，你也要让我知道你在哪里。”叶小妞扑在陆为的怀里，“一定要让我知道你过的很好。还有，我家永远都是你停靠的港湾，你累了，想要停下来的时候，一定要来找我。”

    “好。你放心，我一定会来找你的，我还要和我的小妞一起到老呢。”

    “好一出感人的大戏。上官太太，你这样的毫不避违的红杏出墙，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搂搂抱抱，上官少将真没有意见么？”

    叶小妞从陆为怀里抬起头来，看看陆为再看看来人，毫不在乎的微笑着，满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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