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去哪儿了?为何到现在才回来”
在青城见完沈霜照后,洛骥连夜赶路,但回到碧海城的时候也已是隔日清晨。他前脚刚跨进寝殿的门槛,彩儿的质问声便传了过来。
“心里闷得慌,出去走走。”洛骥面不改色,背着她倒了杯水。
彩儿屏退侍女并且关上了门,问:“出去走了一整夜散心?洛骥,这些日子你神出鬼没地究竟在忙些什么?”
洛骥坐下,慢条斯理地说:“再过半月便是姐姐的生辰,我自然要提早张罗起来。半月之后,我们便可以去水澜城赴宴。”
“水澜城?”听到这三个字,彩儿心一沉。
“期待吗?”洛骥慢慢逼近她,注视着她的眼眸里布满了笑意,轻声道,“这一次我可以偷偷地带你过去,若是这样,你很快便能看见日思夜想的某人……”
“你要对沈霜照做什么?”彩儿猛地推开他,双眸狠狠地瞪着他,洛骥的微笑在她看来分明是不怀好意。
与自己这个拜过堂的夫君相比,沈霜照在彩儿心里的地位更甚一筹。如此想来,他这几年对彩儿的真心实意在她心里竟然是一文不值。洛骥自嘲地笑了笑:“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虽然不清楚洛骥究竟在盘算什么,但彩儿晓得其中一定有问题。正想追问,门就突然被推开,两人双双回首,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费力地跨过高高的门槛朝他们跑来。
“爹……”洛忧乖巧地叫了一声。
“忧儿……”洛骥向来心疼女儿,急忙上前将她抱了起来,语气温柔地与她说笑。
看着他们俩有说有笑,彩儿心里却忧虑得紧。沈霜照已然知道陆清容未嫁给洛骥,向来深爱陆清容的她,岂能忍得住洛期的欺骗?如今虽然一切看似平静,但她总感觉将有大事发生。彩儿的手紧紧握起,不知这一场纠缠该如何收场?
洛骥抱着孩子,余光却瞥向她,他转而又对洛忧说:“娘亲似乎不开心,忧儿不去问问?”
彩儿闻言回头,目光恰好撞上了洛骥的视线,两人相视许久却都保持缄默。洛忧向彩儿伸出小手臂示意要她抱,彩儿瞥了一眼笑着的洛骥,将孩子抱了过来,眼神与语气一下子就柔和了许多:“今日怎么醒得这么早?可有用早膳?”
洛忧趴在她的肩头,双手软绵绵地搂着她的脖子,嘟嘟哝哝了说了好一会儿,一副又要睡去的样子。彩儿拿她没辙,抱着她走了出去。洛骥看着她们的背影,心里是越发期待半月之后的那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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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最近都不去主殿了,怎么了?”议事结束后,洛期就直奔清霜殿。沈霜照搬了个躺椅在幽静的后院,闭着眼睛靠在上面睡觉。
沈霜照慢慢睁开眼睛,有些刺眼的阳光让她不由皱起了眉:“累了。”
“自从你在青城竹林被刺客刺伤后,虽说伤是好了,可我看你一直是没有力气的样子。身子这么虚,是该好好调理了。”洛期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垂眸看着目光飘忽的沈霜照。
沈霜照直起上半身,说:“没这个必要。”又道,“若我没记错,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你想要什么?”
听她这么说,洛期只觉得有趣,笑了笑,话语里的暧昧藏都藏不住:“我想要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洛骥和忧儿会来吗?”沈霜照不答反问。
“会。”洛期也随她,其它的并未多说。
沈霜照点点头:“贺礼我会送,但愿你拿得起。”
洛期唇角的笑意加深:“那是自然,只要你拿得出手。”
当天深夜,张善穿着夜行服悄悄地到清霜殿找沈霜照。沈霜照坐在偏房里连蜡烛都未点,两个坐在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轻声交谈。
“我吩咐的事你都办好了?”
“是。”张善压着声音。屋外还有些月色,他抬头恰好看见沈霜照的侧脸轮廓。
沈霜照说:“好。那夜你要等我的命令,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都莫要轻举妄动。”话落,却未听见张善的应允,她侧过脸,问,“为何不说话?可有疑议?”
张善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了:“属下虽恨洛期恨得牙痒,也无数次地想起兵与她杀个你死我活。可依属下看来,如今局势下,若真的与洛期动起手来,城主即便联合了洛骥,恐怕仍是毫无胜算。效忠城主的那些侍卫,恐怕最后仍是白白送死。”
“所以在你看来,我的决定是错误的?”沈霜照的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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