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叶安家里,司徒腾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坐在车里,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抽到后来,整个车子都是呛鼻的烟味儿。
在雷子韧的施压下,检查报告以最快的速度出来了。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挂断雷子韧的电.话后,司徒腾两眼发直地坐了好一会儿,心脏和血液才恢复原来的状态。他发动车子,火速往家里赶。
司徒腾回到家里,米米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整个人都卷缩在被子里,脑袋也埋在里面。只露出一头黑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
桌子上,电脑还开着,正在放轻音乐。
十年夫妻,司徒腾对米米还是有些了解的。她睡眠质量很好,只有在心情不好睡不着的时候,才会放音乐来助眠。
司徒腾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弯腰将被子拉下一点儿,露出米米的脸。因为埋在被子里,她的脸红扑扑的,就跟一只熟透了的西红柿一样。
司徒腾看着看着,心里就软了下来。他知道,她心里恐怕很难过。他也知道自己确实有些过分,可是安安有事儿,他实在顾不上其他。
司徒腾除掉身上的衣服,躺进被窝里。
米米习惯性地往他怀里靠去。
司徒腾伸手搂住她,良久才缓缓地闭上眼睛。
米米醒来的时候,司徒腾还在睡。她怕吵醒他,所以不敢动。躺久了,手脚都有些麻木了。终于,她忍不住拿开他的手臂,想要起床。
“去干什么?”
米米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他已经醒了。“我睡饱了,想起来喝点水。你继续睡吧。”
“躺着,爷去给你倒。”
米米马上摇头,赶紧往床下爬。“不用了,我自己去。”
司徒腾看着她飞快地跑出了房间,有些挫败地躺回去。
米米倒了杯水,端着,坐在沙发上发呆。她从来没试过跟司徒腾生气,可她心里难受,不知道该怎么排解。
结婚十年,米米第一次有这种想笑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的心情。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每次司徒腾在家,她都只想往他身上黏。这是第一次,她居然有种想逃的冲动。
米米揪着自己的头发,懊恼,不知所措。
司徒腾走出房间,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他的心脏跟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狠狠地疼了一下。“就你那两根头发还这么用力揪,想做尼姑是不是?”
米米停下动作,抬头看着他,有些可怜兮兮地说:“司徒腾,我心里难受,怎么办?”说着,她就差不多要哭了。
司徒腾心里一颤,走过去,把她拉进怀里。“胡思乱想些什么,笨蛋!
米米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吸了吸鼻子。“我什么都没想!”
“那怎么难过了?”司徒腾闭上眼睛,对这样傻气的米米,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我不知道。叶安是你妹妹,她出事儿了,你紧张她是正常的。我也不停地跟自己说,这根本没什么,而且我其实也很担心她。可我心里就是难过。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有种想哭的感觉。司徒腾,我是不是病了?”
司徒腾用力地揉着她的头发,心情也很糟糕。“是爷不好!”
“不关你的事,是我太小气了。”她伸手去推司徒腾,努力地笑了笑。“我没事儿了。你不用管我,一会儿我就好了。那个,你要吃东西吗?要吃的话,我去做饭。”
司徒腾摸摸她的脸,声音异常的温柔。“好。吃完了,我带你出去玩。”
米米笑着点点头。“那我先去洗脸刷牙。”她低头往浴室走去。
司徒腾看着她的背影,突然一个箭步跨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拖回怀里。
米米惊呼一声,不解地抬起头。“怎么了?”
司徒腾没回答,直接低头吻住米米的嘴唇。一边用力地吻她,一边动手脱她的衣服。
米米用力挣扎,真是他们成为真正的夫妻后,她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想拒绝。“司徒腾,不要啦!我、我去做饭,晚、晚上……”
司徒腾压制住她的手脚,紧紧地封住她的嘴唇,不让她再有开口的机会。小米粒说她很难受,他心里也很难受!他在乎安安,他同样在乎米米!这个事实,他从来没对自己否认过!
当身体被压在地毯上,当司徒腾进ru她的身体,米米突然哭了。也许不算是哭,只是流眼泪。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眼泪怎么突然掉下来了。
司徒腾看着她的眼泪,愣了一下。却没有而停止这一场缠绵,反倒以更狂猛的攻势将米米卷入其中。对男人而言,这种身体的语言比真正的语言要来得容易得多。只是这种语言并不容易被女人所听懂,所以难免显得自私霸道。
在情事上,女人从来都是抵不过男人的。更何况娇小的米米,又怎么会是军人出身的司徒腾的对手?到后来,她理智彻底迷糊了,只能跟随着他的节奏,一起沉迷其中。
等一切完事了,司徒腾趴在米米身上,脸埋在她肩头里喘息着。“小米粒……”
“嗯?”米米下意识地回应,可整个人还在失神状态。
司徒腾动了动嘴,“对不起”三个字,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他很少说这三个字,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的。因为清楚地知道,这三个字,对于任何已犯下的错误都无补于事!
米米没等到回答,将视线聚焦在他脸上,他一脸的汗水。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替他擦手。
司徒腾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放在嘴唇边。“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