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杜骁骁看见他来了,赶紧就把顾柏舟推开,脸红的看着贺远说道,“怎么样了?”
贺远取下带血的手套,漫不经心地说,“估计还能活个几十年。”
……
杜骁骁没有告诉他,黎清马上就要坐牢接受审判了,恐怕活不了这么久了。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杜骁骁问到。
贺远把手套扔进垃圾桶,“再过几个小时吧,等麻醉的药效过了就行。”
说到麻醉的时候贺远一点儿也没心虚,理直气壮的,让杜骁骁以为这场手术特别的成功。
只有顾柏舟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他可是在外面听到了黎清的呼痛声过的。
贺远朝他无赖的一笑,“怎么,帮了你的忙都不说请我吃顿饭啊。”
顾柏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贺远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先随便做十个八个菜来当我的开胃小菜。”
“哦?”
贺远朝顾柏舟促狭一笑,“你别藏着掖着了,我都知道你学会做菜了,听说做的还特好吃。”
“那食材我就自取了。”顾柏舟眼里也带了笑。
“取吧取吧。”贺远还没咂摸过味儿来,等他看着顾柏舟朝他的那些标本走去时,他才哀嚎一声,“大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诶!你先把我的心给我放下行吗?”
贺远这个人看起来挺不正经的,但他的本事却是值得信赖的。
几个小时后黎清果然醒了。
她费力地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上刺眼的光,眼睛一阵生疼。
眨了半天眼睛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得救了。回忆起昏迷的前短时间,好像是顾柏舟把她带走的。
那她现在是在哪里?医院吗?
黎清的头还僵硬着不能动,于是她只能转了转眼珠,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
“吱呀……”
门被打开了,黎清想挺起身看看进来的人,但是她现在浑身无力,没有办法起来。
来人脚步轻盈,几步就走到了她的床边。
是杜骁骁。
黎清瞪大了眼,有些惊恐地看着她。
杜骁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醒了……”
她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好坏。
黎清哼哧哼哧地喘着气,费了好大的劲才吐出了一句话。
“你……你想、怎么样……”
杜骁骁微微一笑,“我还能怎么样呢?黎清,我想你能好好的活着,在这里感受一下我妈妈当年濒临死亡时那种痛苦而绝望的心情。”
黎清的瞳孔瞬间缩小,她挣红了脸想要起来,杜骁骁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吧。”杜骁骁轻声说道,“等你好了,我还有惊喜要给你。”
黎清药效刚过,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她摆布。
杜骁骁把她牢牢地拴在床上,让她有了力气也跑不了。
“杜骁骁!”黎清气极了,她眼里带着恨意,“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黎清啊黎清,你知不知道当年黎恒绑架我的时候,也是这样把我栓在床上的。”杜骁骁说着说着就笑了,“我觉得这个方法挺好用的。至少我的确没逃脱过。”
黎清恐惧到了极点,口不择言地说道,“我警告你,你最好快点放了我,不然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杜骁骁不屑地看着她,“你就等着去和杜卿卿做伴吧。你们做一对监狱母女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说是吗?”
黎清感受到自己手上冰凉的手铐,心里也凉了一片。
“不会的,不会的。”她喃喃道,“你没有证据。”
“证据?”杜骁骁嗤笑一声,“你以为陈家洛真的这么讲义气,不会把你供出来?”
黎清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她不相信陈家洛会背叛她,明明自己手里还有着他的把柄,他怎么敢?
杜骁骁不愿和她多说,欣赏完黎清现在这个落魄的样子后,她便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贺远懒洋洋地靠在门边,“为什么不趁机干掉算了?”
他也是知道杜骁骁的事的。
杜骁骁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去干掉她?”
她含蓄道,“我比较想正大光明地让她消失。”
贺远笑弯了眼,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我过两天就把她身上的伤口给你除的干干净净。”
杜骁骁朝他感谢道,“麻烦你了。”
贺远摆摆手,“这有什么?只要顾柏舟下厨的时候你顺便把我捎上就成。”
他流氓似地搓了搓手,叹道,“我还没吃过那小子做的菜呢。”
杜骁骁腼腆地笑,“下次一定叫上你。”
顾柏舟提着一个保温杯走过来,刚好听到杜骁骁的话,随口接道,“骁骁要叫上他做什么?”
杜骁骁吐了吐舌头,无辜道:“没什么。”
顾柏舟把保温杯打开,倒了一碗粥递给她,“喝点粥吧。”
杜骁骁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着。
贺远在一旁眼睛都亮了起来,“这是你熬的?”
“恩……”顾柏舟抿了抿唇。
“给我来一碗!”贺远厚着脸皮伸出了手。
杜骁骁朝顾柏舟努了努嘴,“你就给他吧。”
贺远心满意足地大口喝着粥,一直感叹着顾柏舟的好手艺。
其实他并不喜欢喝粥,但是心理的快/感却是远远大于对食物的享受的。
毕竟这可是顾柏舟做的。
他只要想到顾柏舟一个大老爷们窝在厨房鼓捣着锅碗瓢盆,他就忍不住想笑。
不过后来当他遇见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女人时,他才明白现在的顾柏舟的感觉。
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未尝不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