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小时,蹲在地下的我,累的两条腿,已经麻木不堪了,膝盖又酸又痛,再看看我那五名老乡,各个低着头弓着腰,跪在那冰凉硬邦邦的水泥地上,那种滋味可想而知,看着他们那苦不堪言的表情,真的感觉很对不起他们,内心无限自责,后悔不该这么冲动,让这些老乡跟着来受罪。正当我沉思之际,便见从隔壁屋里来了两名警察,其中就有刚才那,鬓发斑白年长些的一位。
那两名警察,径直走到屋子上方,一张长条桌后坐下,随后那浙江老板也跟了过来,垂首站在一旁。那名年轻的警察,将我叫了起来,啪的一拍桌子,厉声问了我的名字,年龄籍贯,又问我从事什么工作,我便说在那前食品饮料厂里跑业务,但那警察有些不太相信,我便将在厂子里时,老板娘给我印制的名片,拿了一张出来做证明,他接过去看了一眼上面的电话,便用电话机拨了过去,想验证一下我是不是说了谎,但播了几遍都没有人接,我跟他说,这个时间早就下班了,办公室里晚上是没人值班的,那警察将信将疑的将电话放下,又严厉的对我说,你不知道现在正开会吗,这个节骨眼上,你给我找事,是不是想找不自在呀?我连忙分辩说,我不是在找事儿,我只是想拿回我姐的身份证。那警察忽然立起身,将警棍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又拿了起来,厉声呵道,还在狡辩,不找事儿你找那么多人干什么?而且你三番五次的上人家那儿闹?我据理力争道,我没有上他那儿闹,以前是上他那儿给我姐讨要工资,这次是要身份证。工资不是早就给你了吗,当时拿钱的时候你还承诺了不再去人家那儿闹了,这会儿为什么又找这么多人上人家里去了?那警察说话的同时,斜睨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那位浙江老板,那老板是啊是啊的点头附和着。我很明白,那警察凶神恶煞般的摆弄着警棍,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但我面无惧色,不卑不亢的分辩道,说我三番五次的上他家里去闹,这不纯粹是冤枉我吗,我之所以三番五次的上他家里去,他自己心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就因为他不给我姐工资我才去的好几趟,给完工资以后,我又去,只是想拿回我姐的身份证,我并没有去闹,问我为什么带这么多人来,是因为那老板态度太过凶恶,让我有些害怕,所以我才请了几个老乡陪着我一起来的,您想啊,都知道那里是出了名的浙江村,全是他的亲戚老乡,如果只来我一个人,他们就算给我弄死埋了也没人知道呀。听我说完,那警察说哪有那么夸张,我说,我就是害怕,那警察哼了一声说,狡辩,回头又问那浙江老板道,是你拿了人家身份证吗,为什么不给人家啊?那老板结结巴巴的说,身份证弄丢了找不着了,我都跟他解释好几遍了,他还来闹。于是那警察便轻描淡写的对我说,不就一身份证吗,没了回老家再办一个不就行了吗,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吗?您说的容易,我加快了语速说,在我们老家办个什么事儿,您都不知道有多难,哪像这首都北京,您这公务人员都遵纪守法,为民着想办实事,虽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但到我们那穷乡僻壤,感觉好像是山高皇帝远,什么法纪呀,在那些基层公务人员眼里也就那么一回事儿,一般普通老百姓想办点什么事儿,您不花点钱送些礼,谁搭理你呀,至少也得给买两条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