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不由分说地来到了虞父面前。
虞渊明这会儿正在和虞宛矜讲话,听到这件事,想都不想便带着家丁出了门去营救,虞宛矜也惊愕不已,她待在原地好一会儿,觉得不妙。
“去带一件厚衣服,跟着我前去。”
她终究放心不下,外面天寒地冻,虞娅惜若是真遭遇了那等事,想必已是插翅难飞了。
她决定也带几个大房的家丁跟过去。
从虞娅惜遇险的地方到虞府不过两里路,但一行人到时,她已衣不蔽体,麻木地躺在外面,如同一只破布娃娃,身上还带血,这场面让人看了,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是大家小姐。
虞渊明愣了愣,发觉作案的人早已经跑了。
“爹……女儿方才……”虞娅惜这会儿目光涣散,她俨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头发和衣服都很凌乱,甚至裙子上还有不明液体。
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又疼又哑,眼泪干涸在脸上,加之身体被折磨的疼痛不已,看上去触目惊心。
“快,扶着小姐,”他示意红樱上前去安抚她,又对虞娅惜道,“没事,权当是被狗咬了。”
虞渊明虽然以前对虞娅惜有诸多不满,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遭遇了这样的情形,心痛不已。
他环顾四周,料想强迫她的乞丐还未走远,便对一旁的家丁道,“速速去追!”
转瞬之间,便只剩下了和虞娅惜走的近的几个人。
虞宛矜刻意隐在他们身后,默不作声。
她示意逢秋将厚衣服递了过去,得到温暖的虞娅惜身子颤了颤,但仍是动弹不得。
显而易见,她已经失去了清白。
在场的丫鬟们纷纷转过身去,不敢多看。
徐氏整个人的心态已然崩溃,站在那儿整个人摇摇晃晃,要下人扶着才能勉强站稳。
虽然这会儿天黑了,看不清人脸上的表情,但虞宛矜不难从众人的反应里判断出事情的前因经过。
虽然她早已想到了这件事的结果不会太好,但这样的虞娅惜,总归让人震惊。
虞娅惜已经强撑着最后的力气等到了别人将她带回去,再也没法等到旁的了,加之方才受到惊吓,这会已经两眼一闭,直直倒在了红樱怀里。
“先将小姐带回去,将她安置好。”
虞渊明刻意隐下心中的悲痛,对红樱说道。
红樱低低地应了声,一同带着虞娅惜上了马车。
姨娘看着女儿被带回去,彻底忍不住决堤的眼泪,若说方才是麻木,这下则彻底缓过来了。
“女儿!我的好女儿,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敢这么对你,别让我知道他是谁!否则定要狠狠扒了他一层皮!”
徐氏在原地哭的直不起身,由起先的鬼哭狼嚎变成恶毒诅咒,任人听了只觉心里堵得慌。
她无法接受虞娅惜失去了清白,女儿家的身子岂是这般遭人践踏的?
虞渊明听的脸色发黑,但也有一次没劝阻徐氏这般发泄自己,只叹了口气,对四周命令道,“任何人不许说出这件事情,否则便被打二十大板赶出府里。”
他此话一出,在场除了徐氏的哭啼声便没了别的动静。
若是换作旁的,虞宛矜一定会觉得现世报,是虞娅惜活该,但唯独这件事她高兴不起来。
这样的遭遇太常见了,包括自己也只是命好,所以才能在遭到类似的事情时而有幸逃过一劫。
虞娅惜才是正常情况,没人救她,等到别人过去时就已为时已晚。
“小姐,”逢秋看出来了她为此恍惚,安抚道,“你也别太把今天的事情当回事了,虽然二小姐的事大家都不想看到,但是这确实不能太怪其他人。”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若是虞娅惜老老实实待在府里,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即便最应当恨的是强迫她的人。
虞宛矜不愿和逢秋争辩,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但仍是黯然神伤。
虞娅惜一回到院子里,便听到下人传话说小姐发热且昏迷不醒,徐氏急的连连叫人,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二房的房中便站满了请来的各种郎中。
徐氏这会儿情绪仍不大稳定,但为了照顾女儿,也只得强行打起精神守在她旁边。
见郎中布完针,她才关切地开口追问,“大夫,我女儿究竟如何了?”
“二小姐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加之受寒,还有……被人强要了身子,只怕要好多种汤药接连服下才可好转,这些日子也要注意卧床修养,不要再四处走动。”
徐氏温和着应下,用眼神示意红樱给郎中打点。
郎中开完了房子便离开了,整个房间内只剩下几人清浅的呼吸声。
“若是旁人问起,便不要说当日陪惜姐儿去了何处,只将这口黑锅甩给大房,说是虞宛矜安排的。”
徐氏对红樱吩咐道,她早已计划好了这一切,虽然她是不好受,但意识还清醒着。
即便老爷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外传,却也深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的道理,为了以防万一,自然要做好万全的打算。
女儿既然失了身子,那也要务必保全名声。
就算最后什么都没有,也要把虞宛矜拉下来。
“姨娘的话奴婢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