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之后,若若终于在宫门落锁巨大响声之中绝了最后一丝期望。
燕隐哥哥果然是在敷衍她。
假托有事,金蝉脱壳而去。
让她把心吊的高高的,再一点点的看着希望湮灭。
此刻已没有心情去揣测他的动机。
没来,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她又何必死皮赖脸的去问、去找、去求,无端端的成了和吉妃一样死皮赖脸的女人。
她不期待的,也从不盼望,颜赢爱来不来,不来最好,也省的她困扰怎么在夜深人静时与他独处。
手背抹掉不争气的水花,若若怨怒的狠狠吹灭卧房内所有的蜡烛,若是窗外皎洁的明月也能够得到,也必然遭到与烛火同样的命运。
气鼓鼓的爬上床,新被子陌生的气味令若若心底一阵阵不安,三下五除二的把它揣在脚下,身子冷了再哆嗦着拉回来裹一会。如此反复,到最后她鼻子闷塞起来,显然已是染了风寒的前兆,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明天铁定得害一场大病。
不再挣扎,身子是暖了起来,可若若仍旧颤抖的厉害,她宁可现在出门爬到树上看月亮,也不想抱着这团‘不属于’她的被子害怕。
经历了一整天的闹剧,温若若头昏沉的厉害,她却还是气恼恼的爬起床,手脚笨拙的把那些复杂的衣物胡乱穿回身上,头发也不梳理,披散在身后,光着脚丫跳下床。
都怪那个臭皇帝,若不是他扯坏了被子还不遵守诺言,现在她早就美美的睡着,与周公帅气的公子们吟诗作画去了。
虚掩的卧房门忽然从外被打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独自走进来,月光下,一对掩不住疲惫的眸子晶莹璀璨,不正是那个等了整晚的燕隐哥哥。
他连龙袍都来得及换就赶来了吗?
温若若很勉强的收回惊愕的心,脸上的肌肉也久久难以平复先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