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没有办法,他不能再耗下去了。
根据最新得到的消息,北面的孙延龄部的速度突然加快了,按照行程估计,眼下的他距离广南府城只有三十里左右了!
还有,他的火器部队除了燧发枪的弹药还很充足,炮弹,特别是开花弹即将告罄,眼下只能打一场持续一天的战斗了。
虽然他已经电令永昌府方面经澜沧江再运送一批过来,水路虽然便捷,但最远也只能抵达车里司(西双版纳),车里司距离这里还有上千里,虽然有官道可依,但都是山路,日行五十里了不起了,最快也要二十日才能抵达。
对他来说,又到了赌一把的时候了。
根据他的精密筹划,只要将沈永忠这三万人马消灭,这场战事差不多就可以结束了。
尚可喜统领的九万大军损失一半,无论是谁都不会继续坚持下去的,因为尚可喜并不知道他的弹药充不充足,必须撤退。
而且,对方有三万人,己方只有六千多,五比一,沈永忠又是宿将,自己又以火器闻名,既然是火器,那显然是需要依托牢固的工事才能进行的,故此,这样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
故此,他决定全军出动,连五里桥城寨也放弃了。
当然了,他让马承嗣带着五百亲卫骑兵藏在附近树林里,大战一起,马匹在不受控制下绝对会坏事的。
为防敌人孤注一掷,他也做了充分的准备。
四个大营,四千人,加上五百亲卫步兵,五百炮兵,一共五千人,组成了一个严密的大阵。
具体布置是:
四个角各五百名燧发枪手,每个角都能照应三个方向,比如西北角可以照应正北一部分、西北全部、正南一部分;
两角之间则是四百名长枪兵,最前面的是两排披挂着重甲,拿着一丈二尺长大枪的重枪兵;
燧发枪、长枪兵阵列里藏着一百炮兵,各有十二门野战炮,四十八门短管火炮,都有车轮,可以推着走,落定后即可临时布置阵地,在此之前,则有燧发枪予以掩护。
大阵中央有一辆有着四个大木轮子的大车,上面有一个高约一米的台子,就是张七的临时指挥处。
大车由四个人推着走。
中央还有五百亲卫步兵,随时来补充四角损失的燧发枪手,以及一百炮兵、剩余的火炮,同样用来补充可能损失的炮兵和火炮。
于是,便形成了一个长宽都在一里的大阵,等到敌人意识到时,他们已经走出了五里桥附近较为狭窄的地带,走到了广南府城附近方圆百里密布平整田地的平地。
时下是隆冬时节,加上这里是高原,就算是平地,海拔也在一千米以上,土地都冻上了,炮车可以方便地在几个人推动下行走。
为了吸引沈永忠出战,他还让人打出了自己的大旗,加上自己站在高台之上,沈永忠很难不出来。
此时,他距离大阵边缘约莫两百五十米,敌人完全可以利用火炮、抬枪对其进行狙杀,不过在那之前,他们需要靠近大阵边缘才行。
张乘龙、郝元彪、杨阿索、郝应锡也都打出了他们的大旗,一里半的大阵,虽然只有五千人,但凑在一起的阵势还是十分震撼的。
霎时,大阵从五里桥前面的只有两里的开阔地带走了出来,然后直接朝着广南府城正南面那处东西东西长约十五里,南北宽约五里的广阔平地开了过来。
他直接朝着沈永忠的大营走了过来!
“哈哈哈”
沈永忠先是一阵凝重,随即又大笑起来。
“本公从十五岁那年就跟着老公爷作战,也懂得一些战阵和兵法,但从未见过这样的奇怪阵法,诸位,你等怎么看?”
马雄说道:“那里面没有骑兵,很显然,张七还有一支人马潜藏在附近,不过也不足为惧,最多只有几百骑”
“提督的意思是?”
“公爷,机会难得,虽然不大明白张七为何这么做,但这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能够抓住他的机会,如果他依托五里桥城寨作战,我军就算获胜,估计也是惨胜,而张七还有马匹,败了也能及时跑掉”
“眼下正中高台上那人显然就是他,如此多的人也说明他们是倾巢出动,完全舍弃了五里桥城寨,公爷!”
马雄显然十分激动,抓获或者杀死张七那可是三个前程以及百万两雪花银的赏格!
他自然不能说自己现在只是一个一等轻车都尉的爵位,忝为我大清世职九等二十七阶倒数第七,再往上三个前程就是二等男。
而是说道:“公爷时下是二等公,上面是一等公,再上面是郡王,再上面就是亲王了!”
“据我所知,时下只有吴三桂的平南王是按照亲王来定的,三顺王全部是郡王,公爷,只要拿下张七,那就是亲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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