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之后的审问工作还是瞿瑾去的,听说,当牢中的山匪头子,见到同样被抓来的水匪头子,说了这些日子的第一句话。
嗯,之后就打起来了,牢里乱成了一锅粥,两拨原本同属一家的“匪子”们,互相指责,对骂,场景那真叫一个令人叹为观止。
没有亲眼目睹此等盛况,姜渊一口陈年老血涌到嗓子眼,本着自己的血不能浪费一点的原则,又生生咽回去了。
还得是瞿瑾出马,到底还是审出了重要的线索。
第二天,留下一队人马在滨水县驻守,带着剩余的人,和谢云骁汇合。
姜渊再三保证,自己可以骑马,讨价还价半天,姜渊答应坐马车,瞿瑾答应让她跟着去。
谢云骁这边,带着人一路快马加鞭,在洛水县前二十里的地方,留下了大部人马扎营,他则是带着三名将士,进了城。
洛水县的县令姓白,去年刚刚考中,到了这里做县令。
听闻他一到洛水县马不停蹄的检查了这里积存多年的案件,不眠不休的整理了混乱的档案室。
一口气解决了很多积压的案子,老百信对他赞不绝口。
谢云骁带着三名随从到了县衙,拿出怀中的令牌,门口站岗的衙役,连忙将人往里面请。
整个县衙大门口,特别干净,牌匾也是新擦的,让人看着就心情舒畅。
“小兄弟,你们县令在做什么?”谢云骁随口一问。
衙役嘿嘿一笑,“我们大人啊,不是在审案子,就是在档案室整理档案。”
“洛水县积存的案件这么多吗?”
衙役有些尴尬,四下瞧了瞧,压低声音说道,“不瞒将军,之前的县令,根本就不升堂。
县令不升堂,对于衙门内的事务也不上心,下面的人,自然也就混日子。
老县令在洛水县做了十多年的县令,就那档案室,三五年也不进去一次。
新县令来了,进去一看,土都有一掌厚,更别提时时都要更新记录的,压根就没有。”
谢云骁皱眉,心中暗想,不应该啊,洛水县距离京城不算太远,这里的治理不应该如此松散。
衙役知道的不多,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迎面走来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者,衙役拱手行礼,介绍道,“王师爷,这位是京城来的谢将军,来找县令。”
转头对着谢云骁介绍,“将军,这是我们县衙的师爷。”
王师爷连忙行礼,“见过将军,县令在档案室,下官给将军领路吧。”
“有劳。”
小衙役行礼退下,改由师爷带路。
“王师爷,在洛水县做师爷多久了?”
“有三十多年了,再过段时间,我也告老还乡了。”
“哦,前一任县令身边,也是您做师爷?”
王师爷看向谢云骁,布满褶皱的脸上,微微泛红,“是,将军明鉴,尸位素餐多年,其实早就该离开了。
可新的县令来了,点燃了我年轻时,那想要有一番作为的熊熊之心,如此,便多留一段时间。”
谢云骁轻轻笑了,这个师爷,说话倒是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