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诸葛瞻一番恐吓和羊循的提点之后,生出了一丝希望。
“正所谓灭其国而不绝其祀,此乃仁德也,如今天子乃仁德之主,本侯也不是弑杀之人,参与谋反者自然全部该死,但妇孺无知,本侯不想牵连过甚,欲为尔等留嗣,不过需尔等立下功劳才可。”
众人闻言,虽然知道自己已经必死,但能不牵连子嗣的确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谢君侯仁德,我等糊涂,如今死不足惜,能有将功赎罪的机会,我等感激涕零,君侯有何吩咐,我等皆遵行。”
诸葛瞻点了点头,识时务便好。
“本侯欲开发南中,钱粮人口全都缺,明面上的便不要说了,那些已经封存入库,不能算你们的功劳,我深知尔等狡兔三窟,想不想保全家人,全看你们自己。”
诸葛瞻说完,已经有几个人坐在地上,而那些没有谋反的想说话又不敢。
诸葛瞻自然也看到了,笑道:
“你们没有直接参与,也不要觉得冤枉,这么大的事,本侯不相信你们一点不知,却不禀报朝廷,只会装聋作哑,你们一点也不冤枉。”
“好了,来人,上笔墨,诸位自己掂量着办。”
说完之后,诸葛瞻带着羊循朝着前院走去,此地跪着李家所有人,除了一个在外做县令的子弟和其家眷,李家基本被一锅端了。
李家家眷哭哭啼啼,杨圭披头散发,满脸怨毒的看着诸葛瞻。
“为什么要叛朝廷,只是因为一个铜矿?虽然这铜矿价值不菲,但你杨家也是数百年士族,家中财货难以计数,为何要叛朝廷?”
诸葛瞻实在想不通,其他小门小户受不了铜矿的诱惑,诸葛瞻能理解,但李家单单只是太守府留下的封存文书其中便有良田数千顷,佃户不知多少,单以田亩来算,至少也有数千户以上,商铺也上百间,财货根本难以计数。
这还是明面上的,其他暗里的财产更是不知有多少。
李圭满脸怨毒道:
“大汉早就该亡了,是刘备、是法正、是你父诸葛匹夫等逆天而行,强自占据我益州沃土,让我等有志之士志不能伸,你个小畜生还敢问我为何叛朝廷,我从未效忠你们伪汉,谈何背叛?”
李圭话音刚落,李家家眷们哭声更大更悲了。
诸葛瞻微微摇头道:
“原来只是一个狂妄自私之辈,妄本侯还日思夜想尔是有何大计,原来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却将整个家族送上断头台,真是又可气又可悲。”
“罢了,本侯也懒得听尔抱怨,既然你觉得自己有志不能伸,便去地府自为鬼雄吧,不过本侯看你也没那本事。”
挥了挥手,看守众人的士卒们上前拉着这些李家人便往外拖去,李圭张口大骂,却被一个士卒一拳将牙齿全部打了下来,口中血肉模糊,吐字断断续续,竟然还是骂。
诸葛瞻微微摇头,有此毅力,如走正道,哪里会落得如此下场。
待得前院清静之后,一个小卒从后院而来,低声对着诸葛瞻汇报情况,诸葛瞻微微点头,转头对着羊循笑道:
“本侯还有其他事宜,这些人所供便交给子凤处理,本侯只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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