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习了什么妖法?我萧家女儿要走正派,知礼义廉耻,绝不可走歪门邪道。”
姜篱冷笑,“荆家意欲悔婚,你半点不管,我去替我自己出气,你倒教训起我来了。有这好本事,怎么不去教训教训荆镇南,教教他什么是正派,什么是礼义廉耻?”
陈夫人插嘴道:“梨儿,退婚这事我们本是要为你讨回公道的,这不还没来得及么?再说只是听到风声而已,荆家不是还没退么?谁知你这么冲动,竟掀了人家的鼎剑馆。”
“是啊,二姐,”萧宁埋怨道,“和荆家结仇,咱们萧家能落什么好?我到该出阁的年龄了,你这么一闹,你自己嫁不出去就算了,别影响我啊。你把人家弟子全部打成残废,你干的这是人事吗?”
萧陵陈夫人和萧宁三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地数落,叽叽喳喳,苍蝇叫似的。
待他们说得口干舌燥,终于停下来。姜篱气定神闲,只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萧梨要成仙,不做人。”
满堂皆静。
萧陵气不打一处来,颤抖的手指指着萧梨,道:“好一个要成仙。你以为你成仙就能飞吗?就算你成了仙,我也要把你的翅膀扒下来,让你知道,你生是萧家人,死是萧家鬼,你得听父母训,你得从父母命!”
说完,他戒尺一挥,怒喝道:“给我跪在祖宗面前,好好反省反省!”
啪的一下。
戒尺没有落在姜篱身上,而是握在了姜篱的掌心。萧陵怒瞪着她,想要把戒尺抽出来,谁知这戒尺焊在姜篱手中似的,拔也拔不出来。萧陵不好意思让人看出他连自家女儿的力气也比不过,一时僵在原地。
姜篱嘲讽一笑,问:“你真要我跪?”
萧陵满脸尴尬,只能用声音大掩饰自己,怒喝道:“跪下!”
出乎意料,姜篱这回很给面子,松了戒尺,上前一步,就要单膝跪地。恰在此时,灵堂上层层叠叠的灵牌忽然阵阵发抖,骨牌似的次第倒了下来。一眼望过去,这些灵牌好像在给姜篱跪拜。姜篱还没跪,它们倒先跪了。
死者有知,正如剑冢的剑惧怕姜篱,萧家的祖先也不敢承受姜篱的跪拜。
萧陵惊了,“怎么回事?”
陈夫人惊疑不定地捂着嘴,不敢说话。
“够了!”
一声暴喝自门槛处传进来,众人回头,见萧难沉着脸走了进来。
萧陵连忙迎上去作揖,“爹,您怎么来了?是不是荆家的事儿传到您这儿了?怪儿子教导无方,才养出这么个不孝女。”
萧难在祖宗灵牌前站定,先看了眼倒成一片的灵牌,又把意味不明的目光投向姜篱。
他摇摇头,道:“是我教导无方,养出你这么个胆小怕事的儿子。踢馆比斗,仙门常事。梨儿大胜归来,我们本该以此为荣,你却担忧得罪荆家。萧家是不如从前了,却也不至于看他们荆家的脸色过活!”
萧陵急声辩解,“这不孝女原本一把剑也拔不出来,现下竟能掀翻鼎剑馆,儿子是怕她走了什么歪门邪道啊。”
萧宁小声说:“就是就是。家里有个走歪路的二姐,以后哪家世家还敢请我参加花会相看少爷?”
萧难看向姜篱,“梨儿,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