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双眼睛。而赖四海这边的人又都戴着面具,双方就算白天在大街上擦肩而过,也会茫然不觉。
大老板姓甚名谁、年纪多大、相貌如何,赖四海一概不知,曾有两次通话时提出和大老板见个面,但遭到了婉拒:
知道鸡蛋好吃就足够了,没有必要非得看一眼下蛋的老母鸡,而且母鸡胆子很小,要想继续吃鸡蛋,就不要把它吓跑。
赖四海听出了话里的警告,压下好奇心,从此不再去打探大老板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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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守安看赖四海已经稳定下来,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大老板却对我们了如执掌,彼此翻脸,我们的生意受损倒是次要,还可能面临被告发的危险,忍一时风平浪静,孰轻孰重,四海兄弟应该明白的!”
赖四海气得原地转了两圈,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真他妈憋屈啊!
范守安无奈地摇摇头,憋屈的感觉他又何尝没有:“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蒋小二被救走,对我们来说最大的威胁已经解除了,而且,就算我们不便出手,也会有人去对付大老板的。”
“谁?”赖四海精神一振。
“自然是救出蒋小二的人,他的原话是,你们可以尽全力去对付大老板了,也就是说,他原本就和大老板有过节,但自身力量不够,所以才通过这种方式给大老板再找到一个敌人,只是他对我们和大老板的关系不是很了解,以为我们会很快采取报复行动,我们大可稳住不动,他等不及了,必然会自己动手的。”
“在一旁不伸手光看着,不过瘾哪!”以赖四海的性格,当然心有不甘。
范守安生怕赖四海耐不住性子,葬送了目前还算好的局面,只得继续劝道:
“四海兄弟,当初我们是何等被动,被大老板死死地抓在手里,现在他失去蒋小二,并且我们还知道了他是幕后主使人,与一个月前相比,主客易位,攻守互换,我们已经不需要着急什么,把最大的牌握在手里不用,是震慑,一旦要用,就必须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所以,静观其变就好。”
“行啦行啦,大道理我懂,”赖四海心烦地挥了两下胳膊,“大老板的这笔账先记下,等以后再和他慢慢算。二龙,把那个手机号存起来,以后通个风报个信啥的。”
睚眦必报,范守安苦笑,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
一条信息传到手机上,范守安刚刚有些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黑田已经返回西京。
这个消息并没有引起赖四海太大的反应,一个倭国老儿,无根无凭的,在西京还能引起多大的风浪。
范守安的心中却有些隐隐不安,上一次黑田匆匆回国,肯定是在国内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他和赖四海甚至还在暗暗期盼黑田永远也回不来,然而,他还是回来了。
卷土重来的黑田,下一步会干什么呢?
范守安来到那些写满字的白纸前,看着其中一条标红的信息,慢慢地捋起了颌下的山羊胡。
在外打探消息的人不约而同地注意到一件事,藏古阁原本每天都要展示几件从守安居买去的古玩,但在本月初开始,所有古玩都没有再出现,据从店里出来的人说,那批古玩已被人全部买走了。
这件事奇怪之处在于,这么大一笔生意,完成得无声无息,而段明全等人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兴奋的情绪。
被送到了倭国的可能性也不大,四十几件的古玩想要想要出境,必然会受到严格的查验,其中一部分还属于不能出境类别,而且木村和汪祖仲都还留在国内。
那这批古玩去了哪里,黑田这次回来,会不会和这件事也有关系呢?
白纸上还有一条被标红的信息,那是栾锋搜查仓库的时间,与这批古玩消失的时间基本一致,这是一个巧合,还是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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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