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组织悄悄的在这里扎下了根。从那以后,黑社会就掌管了这个城市的地下世界,每每都将警察们耍的团团转,更有许多黑警接受他们的收买,为黑社会干起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对于这样令人痛恨的现实,更加可悲的是,绝对大多数警察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刑侦科已经至少连着三起案子都没有破获过了。
严君黎的内心充满了绝望。
“小严啊,新案子。”直到局长开口说话,严君黎才回过神来认真听着。局长像是刚刚挂了一个电话,脸上因为愁苦而显得皱纹更加明显了,“明海医院,鉴证科刚刚出发,确定了是谋杀案,就拜托你带人跑一趟了。”
“好,我知道了。”严君黎应了一声,就准备转身离开。就在这时,局长突然又将他叫住。
“小严,就拜托你了。”
多年以后的严君黎再想起这句话时,感觉到局长的话里应当是另有深意的。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句话仿佛成了某种预言,正是局长这句平常的期待,从此开启了严君黎这一生中崭新的篇章。
严君黎带着几个人赶到明海医院,还没看到尸体,就先听到了有人大喊的声音。
“是你!不用狡辩了,肯定是你杀死了王医师!你肯定是嫉妒王医师的才学!你——”
严君黎皱起眉头,和走在自己身边的李鸿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见医院的外科室前前后后围了许多人,都面露恐慌。严君黎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向最外围的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徽。
“刑侦队队长严君黎,这是怎么了?”
“警察来了,是警察!”
紧接着,围着的医生护士们都自动散开了来,露出了包围圈中心争吵的两个人。
“你赶快去自首吧!说不定还能少坐两年牢!”
怒气冲冲的大吼着的是一个年轻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说的话可并不好听。而被他吼的那个人,穿着医师特殊的白大褂,长相十分普通,没什么特点,甚至看不出他是三十岁还是四十岁。他被对方这么吼着,也不过是微微垂下眼帘,跛着脚试图离开他的纠缠。
严君黎眼尖的读出了那人胸牌上的名字:“杨文彬……”
“让开让开!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请不要破坏罪案现场!”好在在严队长怔神的时候,小天才李鸿抢先走上前去,将争吵的两个人拉开,刑侦队这才得以鱼贯进入了杀人现场:外科医师王建树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凌乱不堪,桌上的杂物散落一地,而王医师的尸体则摊坐在椅子上,张着大口,双目圆瞠,似乎死不瞑目。尸体穿着的白大褂敞开着,里面是一件简单的套头羊毛衫,就在羊毛衫的中间靠左的位置,氤氲着一团血迹,已经变得暗红。靠门的左侧有一棵盆栽,此时被碰倒在地,水洒了不少在地面上,靠近沙发的一把椅子也被碰翻在地,这些都与与整间办公室的整洁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