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竟然是因为您调皮遇见的,也是缘分。”
“现在看来,许是孽缘,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
见她眸光暗了,我自知说错话,局促起来,她又仿佛知道我想什么一样,拍拍我的手:“本宫没怪你,一切已是事实,本宫不该沉浸在痛苦中。”
安慰完我,她接着开口:“他带我去找哥哥,我跟在他身后,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心静了不少。他时不时回头跟我说句话,内容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温文尔雅的笑容。见到哥哥后,哥哥先是担忧,后是数落,幸得五皇子帮忙说话,才饶过我。两个哥哥约了五皇子去闫春楼用餐,以表谢意,一来二去的熟络起来,后来成了形影不离的知己,文能一同吟诗作赋,探讨民情,感叹古今,武能研讨剑术,策马奔腾,大部分时间是带上我的,那两年真是潇洒恣意,许是今生最快乐的日子。”说罢,她看向我:“风铃,有机会,本宫定带你去草原上看看,一望无际的草原,风吹来也是清新的味道,那里就是自由,不像这皇宫,牢笼一般。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嗯...但是你不能嫁到那里,那里的男子生的黝黑,不好看。”
“噗嗤哈哈哈哈,娘娘当真把样貌看的极重呢。”我没忍住笑了起来,她真是可爱极了,“奴婢才不要出嫁,跟着娘娘一辈子才好呢,只是娘娘不许嫌我话痨,嫌我也不许赶我。”我将头伏到她身边,半撒娇说道。
“我定不会赶你,只是或许你哪天遇到如意郎君急着嫁呢,常言道,留来留去留成仇,小妮子还小呢。”她看我是宠溺的,我快沦陷在这柔光里,怎么舍得离开?
“不会不会,男人哪能跟娘娘比?”我睁大眼睛表忠心。
“小丫头,真不害臊。”我看她这会恢复了力气,连忙端起桌上温热的茶,服侍她喝下,说了这么久,该润润嗓子。
“你比凌春凌夏更得我心。”她喝完茶,顺势做起来,倚在塌边。
“两位姐姐从小服侍娘娘,奴婢可是比不了的。”我说着帮她弄舒服些。
“她们两个惯坏了,你们倒是一般的古灵精怪,但是你更贴心,会陪我说写体己话,愿意听我说故事,我才19岁,却像妇人般絮叨了。”我触及到她温柔似水的眼神,坚定的说:“奴婢以后会替两位姐姐,把娘娘照顾好的。哎?奴婢还是好奇,您和皇上如何相知相许的呀?”
“丫头年龄不大,好奇心蛮重嘛。”娘娘笑着点点我的头,“其实是我悄悄芳心暗许,母亲早早去世,我便缺少男女大防之类的教导,并不觉得喜欢一个男子有什么错,幸好我比较害羞,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每次与哥哥们一同出游,我就知道,一定能见到他,必然打扮美丽,穿上最时兴的衣裙,一来二去,哥哥们发现了我的小心思,说不再带我,我苦苦哀求,大哥松口了,二哥哥脾气和石头一样硬,怎么也不同意,后来我跟他交换条件,下次和王家二姐姐出去游玩叫上他,他喜欢二姐姐那么温柔的姑娘,他听这才同意,哎,男人都是见色忘义,有了二姐姐,就不管自己妹妹的声誉了。”
王家二小姐我也见过,大概是五六年前中秋宫宴,爱温柔笑的姑娘,和那时的娘娘站在一起说话,不时掩面而笑,虽不如娘娘美丽,却多了三分淡雅如菊的气质。如今也19岁了,却不曾嫁人,大齐女子17岁大都成亲,旁人明里暗里嘲笑王二小姐老姑娘不嫁人,许是还惦记着差两个月成婚却被处死的未婚夫徐万英吧,徐万英就是娘娘的二哥哥....王大人对于别人的嘲笑不作他论,尊重女儿的选择。
“再后来,元妃娘娘被处死了,罪名是谋害贵妃,元妃娘娘那么温柔善良怎么会谋害贵妃呢?后来我才知道,贵妃怕五皇子长大威胁三皇子地位,便设计除去其母,顺便消磨皇帝的宠爱,让他再难成器。你自幼在宫里,应当也听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