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正业的。
“我去年......去年......唉,别提了.......”任何一个无法及格的考生都是没法面对这个问题的,李明建避开了方秉生咄咄逼人的目光,虽然那目光用满脸堆笑来伪装,但每个考生内心都懂那就是利箭和钢刀。李明建已经在亲朋好友中遇见过无数次这种陷阱:当你说出你的名次乃至不及格之后,那装模作样的失望一笑就会一刀把你心肝劈成两半,绝不会留情。
“呵呵,呵呵。”看李明建无法回答,方秉生等了一会才发出轻笑,这笑声的意义很明显是:“我x你老x个x的,你这废物有资格来捣乱吗?”
看气氛有些尴尬,也看得出方秉生对补习班氛围有质疑,他这位家长也是十里沟有名的人,做过整整16年的西学科技事业。电报铁路的曾经高管。是大富大贵过的牛人,他明显有些不满意自己了,于是小白想转移视线。
汗流满面的白元清窜回讲台上,从一堆纸张里翻了半天。抽出一张纸来递向方秉生。颤巍巍的笑道:“方先生。您看,我们今天更了解您了呢!”
看白元清那汗流满面的样子,方秉生倒有些惊诧:我有恐吓他吗?完全没有!但是他竟然嗅出味道来了!妈的!
觉得自己没有藏住内心意图而有些失落的方秉生接过那张纸。一看题目,就呆了:
题目是:《我最敬重的人》
再看内容,看了几行就猜到是周天恩写的,虽然铅笔书法让人作呕,但这条理性和文笔只能是培德高才写的,内容写的是自己如何乐于帮助人、如何经常用神的语言(圣经)教导下层人工作和学习。
这文章简直把自己当作了圣人,以至于方秉生看到后面都不好意思的笑了,刚刚突入进来的戾气都给扔到爪哇国里去了。
“方先生,这是我们下午课程中的国文佳作,我看了之后都满心羞愧,对您无比敬仰!这文章,是我命定的最好作文,下午朝全班读过的。”看方秉生的脸色从暴戾转笑,白元清在讲台上赶紧说道。
“天恩,我可不是这样的呢。人都是罪人,我哪能这么好呢?”看完文章,再看看旁边站着的周天恩一脸崇拜的样子,方秉生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笑着摸了摸周天恩的头发,把文章轻轻递回给白元清。
接着他一扭头看到了自己旁边在课桌里缩成一团的儿子,他胸中的火立刻上来了:都特么是培德的,人家天恩包括这个胖子都站得那么直,你畏畏缩缩的算狗屁玩意?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下巴对着了白元清,好像军队里长官对列兵那样颔首示意,冷冷说道:“博文的文章是什么?”
“博文?”白元清的表情从笑到挨了一拳那样,竟然愣在了那里。
“博文写的是什么?”方秉生愣了下问道。
身后跟着的周利仔上前一步,急急说道:“小白老师,老爷说了,把少爷文章拿出来啊!”
“你在干什么?”方秉生不悦的回身把周利仔用胳膊挡回去:这种文人的地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流氓出拳了?
白元清看看始终绷着脸的方秉生,又看看满脸不耐烦的周利仔,怔了好一会,才连连嗫嚅着:“好...好...好...”,在一堆文章里翻了好一会,抽出一张来递给方秉生。
方秉生接过来,先扭头狠狠瞪了一眼旁边战战兢兢的儿子,然后展开一看,眼睛都瞪不上了!
儿子写的最崇拜的人竟然是谭同恩!
儿子在文章里写仰慕谭牧师的才学、仰慕谭牧师不与世俗妥协的信仰坚贞、钦佩谭牧师不爱财不爱利的精神,甚至在最后写的是希望自己能做一位像谭牧师那样的传道人。
这反了这狗逼崽子了!
不要说谭同恩不合群,刚刚被秋风教会专门找周利仔这个打手修理了;再说你特么崇拜一个傻逼,你不崇拜你爹我呢?人家周天恩都崇拜我,你不崇拜我?你有病啊!你特么是我亲生的吗?
还要做传道人?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去殿试,你跑断腿,然后你断腿给我爬到终点;要么去做传道人,我先打断你的腿,你爬着去传道!
凶狠的看了一眼满头冷汗的儿子,方秉生捏着那张纸笑道:“小白老师,这个文章您读过吗?下午刚写的?”
白元清暗想:你儿子写的是和王心台决裂的谭同恩,我哪里敢张扬。
想了想,他苦笑道:“博文的国文水平一直很好,但是这个文章呢,我觉得水平差了,因此没有读过,您看,我才给了68分。”
“很好。”方秉生冷笑一声,竟然在大家的面前嚓嚓的撕碎了整篇作文,笑道:“这文章文笔不行,书法也不行,我就撕了,免得大家脏了眼!”
在目瞪口呆的师生眼里,方秉生把碎片都握在手心里塞进了裤兜:“这文章不能让王心台看见。”这是方秉生当时的想法。
但是就在此时,一声大吼在教室前门响了起来:“方先生,你撕我们学生文章什么意思?”
方秉生扭头一看,王心台这个胖子长老来了,心中叫苦不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