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患有睡前妄想症,我总是临睡觉之前在脑海里把自己和喜欢的人编成一部剧,然后哄自己入睡。
我很喜欢他,我把这一切都写成了剧本。
可后来,我看着剧本,日复一日地问自己:JY,你说上天会把女主角的剧本给谁呢。
——《闻漾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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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太多,温蔷关了灯,一个人卧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一路飘摇,叹了口气,闭上眼迫使自己赶紧睡觉。
说起来她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其中什么原因的都有。
明明剧本已经如期拍摄了,心却还是空落落的,人也郁郁寡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困意渐起,渐渐熟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门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力的响动。
猛地把温蔷从床上惊醒。
看见暴露狂产生的后怕在她心里油然而生,她怕是他又折回来了。
再回神,她手心全是汗,一颗心也在怦怦直跳。
周围一片漆黑,更加加深了她的恐惧。
“滴滴滴——”
手机铃响。
温蔷惊了一番,撑着手往后,手朝着黑暗之中去摸放在床头上的手机。
没管三七二十一,她稀里糊涂就接了起来。
“宝宝,开门。”
静默了两秒之后,一道紧劲的声音夹杂着微弱的电流音一并从电话那头传来,“我现在在门口。”
!!!
听到景扬的话,一瞬间,恐温蔷的心里的惧消散,震惊翻涌。
他说他就在门外...
他真的来了。
来不及多想,温蔷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翻身下床。
待走到门口时,她又开始犹疑...两人刚才的通话可以说是不愉快的,等会见面的时候,他们要说什么呢?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最后,温蔷怀揣着各种复杂的情绪,缓缓打开了门。
谁知刚开了一道缝,她整个人便被拉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像是被嵌进去一般,脑袋被紧扣着,死死被景扬埋在他的胸膛,力度大得快令她窒息。
“想我了没。”他的询问在头顶环绕,自心口处都是坦荡的震意。
温蔷的手不知所措地垂在两侧,想挣扎伸手去推他,却触了一掌的风雪,那些细碎的冰顷刻化成水,惹了满手刺骨湿意。
天高路远,夜影婆娑,他是怎么上来的?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温蔷的脑海里闪现出窗外落着大雪的场景,再与眼前这个人徐徐重叠。
“这个问题...你明知故问。”她说话的时候瞄了眼他,虽然走廊的灯光昏昧,但也勾勒出了那张凌冽的侧脸。
半个月不见,他瘦了很多,整个人依旧意气风发桀骜不驯,但眼底淡淡的乌青却掩饰不住。
温蔷不争气心软了半刻,嘴却很硬,“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这么狠心啊。”
许是太过疲倦,景扬的声线带着一股冷质的哑,“我来找你的时候雪下得很大,天很黑,现在才到,你就这么对你男人的?连个笑容都不露?”
距离温蔷挂断他的电话足足有两个小时,他也许一直都在马不停蹄地冒着风雪赶上来。
温蔷又开始心软了。
“还是说,那个何泽旭比我还好?让你都忘了想我?”
转眼之间,他眸里又藏着丝压迫暗哑。
两人还站在门外风口处,从窗台顺进来的冷风搜刮着他们单薄衣衫下的身体。
温蔷感觉他的体温越来越低,来的路上一定很冷吧,但他却什么都没说。
又想起了那个更深露重的夜晚,景扬也是这样披着凛冽寒风来找自己。
上次的结局是别离。
那这次又是什么呢...
“你先进来再说。”
温蔷最后还是不忍心,把他往屋里拉,然后门“砰”一声就被关上,隔绝了一地的寒凉。
明明他比她高了近一个头,这么个长身玉立的一个人,却轻而易举地就被温蔷拉了进来。
毫无防备、毫无反抗。
房间里的暖气很热,周围的气氛在渐渐升温。
屋内没开灯,两人在无边的黑暗里对视着,是寂静的,也是蛰伏的。
“景扬,你为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温蔷站在他面前,眼睛在寻找他视线,问出了她埋藏许久的疑问,“一直不回我的消息?”
“你知道我有好多次都很需要你的回应吗。比如我被别人排挤的时候,比如你和向姿炒绯闻的时候,比如我想念你的时候...我一直在等你,哪怕只是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是慰藉是鼓励,可是你没有回复过我,一直都没有。”
温蔷说了一通,把内心的话全都说了出来,情到深处,眼尾染上一丝委屈,变得莫名酸涩。
“我之前对你的态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承认,我没办法做到不在乎,也不能再一直被你三言两语就哄好。但这样我会认为,你根本不在乎我,我们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女朋友。”
“所以景扬,你告诉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我是你的猎物吗?”
有时候,她真的有那种感觉,景扬并没有那么地喜欢自己。
都说喜欢一个人就会对那个人支支吾吾,可温蔷所经受的全是妙语连珠。
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她很强烈,也想过逃避。但景扬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对她步步逼紧,游刃有余,像是狩猎。
她不想又一次落入圈套,再度中招了。
“........”
“什么猎物?”
良久的沉默之下是压抑的情感。
景扬头一次认真审视着温蔷,骨节分明的手揽上她瘦弱的肩,生生禁锢着她,笼入自己的眼底的最深处。
“你觉得有哪个猎人会为一个猎物与家人决裂?会为一个猎物对别人委曲求全?会为一个猎物步履不歇地飞往莫斯科然后深夜登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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