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玄衣男子手上动作,见他在倾刻间完成,寒彻一声令下,即刻转身离去。
“诺!”男子应下,他徒手扛起身材略显纤细的景王,随寒彻出刑部。
“晋王殿下,犯人还未经审训,您不能擅自带人离开呀!”见寒彻私自带走朝庭要犯,牢头立刻追上前将人拦下,惊惧交加的道。
“本王奉旨查办此事,将人犯带走有何不可?让开!”寒彻微眯起狭长的凤目,冷冽的目光竟给人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可是……可是……”牢头顶着这巨大的压力哆嗦着,心中虽畏惧,却凭着自己对朝庭的忠心大着胆子道:“下官斗胆问晋王殿下一句,圣旨何在?”
“圣旨?”寒彻亦不是省油的灯,他闻言冷笑道:“此乃皇上口谕,本王何来圣旨?你若不信,大可随本王一道面见圣上,却不知你是否有此胆量?”
面见皇上,那是怎样的殊荣?想他一介小小的狱卒,本无面见皇上的资格,可如今却能因晋王殿下的一己私欲而面见皇上,这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闻言,牢头竟激动万分的道:“去是自然要去,倒是晋王殿下您去了可别后悔!”
“是么?只怕到时后悔的人是你。”寒彻悠然一笑,他率先行出刑部大牢,胸有成竹的向昭和殿行去,身后两人亦紧紧相随。
“晋王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皇上可是在殿外赏戏,您这样一闹岂不坏了他的雅性?”见晋王不仅从刑部大牢归来,还同一狱卒硬闯昭和殿,温公公好言劝道。
“本王的确有要事求见皇上,请温公公代为通传!”寒彻淡淡一笑,他微微欠身,温文尔雅的道。
“这,好吧,老奴过去通报,还请殿下带人去御书房候着!”温公公嘱咐了一声,无奈的向寒风身旁行去,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嗯!”寒风没说什么,他淡淡的点了点头,随温公公来到御书房。
“皇上驾临御书房!”走到御书房外,温公公高声宣道。
“微臣(臣弟)参见皇上!”见寒风走到御案旁站定,三人跪下行礼道。
“免礼!”寒风坐下,抬手道:“听温公公说七皇弟带刑部狱卒来找朕,什么事,说吧!”
“回皇上,事情是这样……”寒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的说了一遍,接着便突然跪下道:“请皇上为臣弟颁下圣旨,也好让臣弟明正言顺的处治景王!”
“哦?”寒风不置可否,他转眸看向左侧垂首而立、一言未发的狱卒,询问:“你说说看,晋王所言可是实情?”
“是,皇上。”狱卒瞥了眼跪在旁侧的晋王寒彻,心下忐忑的道:“晋王殿下他虽未趣说谎,但亦有隐瞒之处。”
“说来听听”,寒风饶有兴趣的道:“朕很想知道朕的七皇弟究竟隐瞒了朕什么!”
“微臣遵旨!”狱卒大起胆子,他全然不顾一旁寒彻投来的威胁目光,刚正不阿的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向寒风一一禀告。
“朕派他查办景王一事不假”,寒风先为寒彻正名,随后再将一盆冷水泼下,他重转向寒彻,痛心疾首的道:“不过朕只是让你从轻发落,却并未赐他一死。
毕竟他护国有功,朕怎能一杀了之?可七皇弟呀七皇弟,你万万不该拿着朕对你的信任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是朕太纵容你了,来人!”
闻言,寒彻心下一惊,他不尤的转眸看向一旁卧在影卫怀中依然昏迷不醒的景王,心中或多或少的存有畏惧,他不惧寒风,只惧寒景一旦醒来会将自己蓄谋已久的计划泄露,自己只怕要人头落地。
寒彻耗不起,他不能杀寒景灭口,只能在寒景未醒之前将之囚禁。
寒风亦不动声色的暗中观察着寒彻的一举一动,一来是想拖住寒彻,看看他是何居心,二来他亦想借此机会管管这位桀傲不羁的七皇弟。
可为何等了半晌,却不见一兵一卒前来御书房?寒风再次心急的唤道:“来人,来人!”
“皇上不必白费口舌了,您的御林军是不会来的。”此时的寒彻亦看向御书房外,他突然起身,迅速抽剑缓缓逼近寒风,在对方错愕的表情中轻笑道:“难道皇兄忘了,您的御林军全被本王派到昭和殿外护驾了?
更何况这儿离昭和殿甚远,您的命令他们可听不见,本王奉劝皇兄一句,您还是乖乖的颁下圣旨,本王也好奉旨办事!”
“谁说皇上身边无人”?狱卒上前,他冷不防的将寒彻的长剑一把挑开,大义凛然的道:“晋王殿下是否忘了,这御书房中还有微臣的存在?”
“一个小小的狱卒,本王还不曾将之放在眼里!”寒彻闻言,不屑一顾的道。
“退下吧,朕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