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此言差矣,是他又不是他。这郑渊的眼里看到的亲子在吃他啖他,是那凶魔化身成他儿子的模样戏耍他,□他,看看他的肉身魂魄是否会更加怨毒,这样于他也是更加鲜美。也就是说,你看到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这个凶魔,甚至你自己也会成为这凶魔的幻想去残害别人。”
折腾仙此言一出,晓南更是如寒冬腊月浇了一盆冰水,这恶魔又凶狠又变态,形象还不固定,这船上可是有那么多条人命。晓南此时是真的有点儿怕了,不说别人,自已一家三口,三人四命的,难道就要全部陨在这里了,不行!好日子还没过够呢!这么一想心里又是燃起了一股狠劲儿,一抹恨意,“爷爷,你说那凶魔就没有办法对付了吗?”
折腾仙看到自家孙子没有被吓退,倒是又燃起了战意,起初的忧虑也是减了一分。“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凶魔依仗着这世间巨贾,船运大亨,已经害了不少性命,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早就已有天道蕴含其中。你的肉身现在青松,然后我又于是时寻到了你的魂魄,这其中已然是有了定数,你便是这化解劫难的机缘。当然了我们这些局中人都是机缘,一切自有天道安排。”折腾仙又是微微一笑,“这既然天意如此,那么化解劫难的机缘定是能用则用,乖孙你说是不是!有便宜就占嘛。你的爷爷们早就到各处把姓郑的历代祖宗都给查了遍,还有什么姻亲啊,家仆啊,机遇啊,报应啊,但凡有记录的,我们都查了。你想想看这凶魔不往别家跑,就往他家钻,可不是就有理由吗?”
说到这,饶是郑渊再是心如死灰,也不禁挑了挑眉毛。
折腾仙说的累了,素手一翻就变出了一碗香气扑鼻的普洱,喝了润喉,“我告诉你啊,这变数还就出在郑家这代,郑夫人身上。郑夫人原名鹿鸣,其祖宗其实是干驱魔的,渐渐到了后代,因为外血杂入的多了,这后代有慧根的就少了,后来就不吃这碗饭了。但是其先代还是颇有能力的,居然收复了一个嗜血狂魔,此魔传说和这鹿家祖宗颇有渊源。当然了这也只是传说,其实这凶魔开始化成人形,游戏人间,与这鹿家祖宗交好,后来甚至与其私定终身,但是后来当这鹿家先人发现了其凶魔身份,就挥剑斩断情丝,与一干驱魔人设下陷阱,抓住了这凶魔。后来这鹿家先人也因此获得了个小功德,死后飞升,成了个散仙,与我主文曲星也算是有所来往,时不时问个道什么的,我们还与他有过个几面之缘。这种事儿在这仙界魔界的也不算稀有,反正百年里总有那么几件事,但这个就格外不爽,因为他们抓了,但没杀,居然给我玩起了封印,当真是气得我吐了一口老血。那些人居然费老劲地将凶魔元神*精血分离,分别封印,而其精血就收在鹿家。然后这鹿家一直到了如今居然就剩下了鹿鸣一个嫡脉血统,自然者存精血的法器就被他当做了嫁妆带到了郑家。这那么多年过去了,鹿家又没个懂法的时不时来加个固什么的,他们家老祖宗又死人不管,想来必然是这魔头数百年的冲撞,让这法器有了缝儿就逃了出来。也是阴差阳错,叫我们得来了。”
折腾仙从袖口掏出一个斑驳的金锁,“这就是那个法器了,我们已经检查过,这妖魔的精血大部分还在,但终究逃出了最重要的一脉心头血,法器我已经加固了,剩下的精血还是在收着三味真火炙烤之痛,不过嘛这凶魔已然通过郑家之力将元神,肉身找回,就等着这余下的精血回归,让他血脉魂合体。”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郑夫人,夺得金锁呢?”晓南对这凶魔舍近求远地寻身之路非常不理解,他如果先得了精血,那么现在金锁也就不会在我们这方手里啊,还是有别的隐情?
“那是因为这金锁里加了一道禁制,若是这鹿家之人被凶魔所杀,或被凶魔指使之人所杀,法器自爆,精血全无。你说说看这群人,当初杀了不是不费劲了,搞了这么多还让人给逃了,纯属吃力不讨好!”折腾仙真是被这群人搞的胸闷,把手里的普洱饮尽了才是缓转过来,“我们现在还不能毁了精血,因为这精血已经失了心头血,虽是重要,却并非不可替代了,那凶魔可以化了自己三成元神转为精血,不过这种自损功力的大招他才不会使,所以情愿等到这鹿鸣寿元尽了,这也是为何这鹿鸣与那郑荀成婚多年无子的原因,这样那鹿家嫡脉就没了传承,鹿家也就消亡了,法器自然不攻自破。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落到了我们手里,我们现在手把握住精血算是有了些许把握,但也不能打草惊蛇。或许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这凶魔的回复真身的大阵最好的施法之处,就是当年的封印之处,青松县。其中精血,元神,肉身施法之处分别是南记,县府大牢,还有青松寺。这就是为何他们要一直对南记下手的原因。”
晓南恍然大悟,“怪不得生出那么多事端。怪不得满宝能在县府大牢找到佛心木,会在庙里拒绝别人融点,原来他们真的是把这几处当做据点了。“
此时折腾仙却是脸色变得及其古怪,眉眼凝结了恨意,“更为重要的是他们需要一个极有慧根的婴孩取其婴血婴魂作为引子,引发大阵,如此看来,满宝是其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