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不太一样。
回了昭阳宫,明舒窈翻箱倒柜地找出她以前的宝贝匣子,里头有母后临终留给她的遗物。
天启帝继后出身陇西李氏,当初远嫁了两千里来上京。
陇西常年有匈奴人来犯,李氏镇守陇西,非国丧是不准回京的。
所以这十几年来,明舒窈还未见过自己的外族家人,仅有些书信往来,对李家也只是了解个大概。
上辈子明舒窈不觉得有什么,但今生,她不想再坐以待毙。
“找到了……”
明舒窈扒出一块乌木令牌,上头刻着一匹活灵活现的小马,正是李氏嫡传子孙特有的令牌。
“公主这是……”
沉梦看着明舒窈手中的令牌,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近二十年了……奴婢跟先皇后一同离开陇西,已近二十年了……”
沉梦原本就是继后身边的贴身丫鬟,是跟继后一同从陇西嫁过来的。
睹物思人,沉梦心里酸涩无比。
“好啦,沉梦姑姑。我准备跟父皇请旨,叫他准我去一趟陇西。”
明舒窈笑眯眯地挽住沉梦:“外祖父只在母后去世时来过一次上京,那时我刚出生,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听说他老人家年近六十了,却依旧虎虎生威,我可是仰慕的很。”
“不错,李老将军身体康健,倒是老夫人身体不太好,前些日子来,说一日只能睡上两个时辰。”
沉梦叹息:“公主也是该回去看看他们,毕竟是外祖家。正巧下个月是老夫人生辰……”
李家手握重兵,又身为明舒窈外祖家,当年对明舒窈登基为女帝,态度却并不明朗。
她登基后的三年间,李家在朝堂上是极为保守的。
叛军入城前,倒是曾有李家的幕僚暗暗给明舒窈上了奏折,说明澄封地那一片不太安宁,但明舒窈并未往心里去。
仔细复盘前世的种种,明舒窈叹息,觉得自己前世实在是蠢得不轻。
天启帝好转之后,明舒窈便趁着李家老夫人的寿辰,给天启帝递了个想回陇西探亲的折子。
天启帝接过折子,一时间也有些感慨。
“李将军卫国戍边,世代镇守陇西,你母后又去的早,着实是朕亏欠他们太多。”
天启帝痛快地批了明舒窈的折子,给她拨了三百羽林卫护卫,想了想,又下了一道特旨。
让太子明淙,陪明舒窈一同去陇西。
这条旨意一发,登时又掀起了一阵波澜。
“老头子看来是烦大哥烦的紧,但凡是能把他支出宫去的事儿都做了。”
明澄私底下同明渺聊天。
明渺年纪尚小,他的生母不过是个嫔,要仰仗徐贵妃的鼻息。所以明渺也处处唯明澄是瞻。
“恭喜三皇兄,大哥一走,三皇兄可施展些拳脚了。”
明渺恭维地笑了笑。
明澄却想的更远一些:“倒也没那么轻松。陇西李家手中握着二十万边军,这军权也香的很。怕的是大哥对边军有什么想法……”
明渺笑道:“三皇兄多虑了,李家一向保守,缩头缩脑的,京中之事,他们是从来都不站队的。与其担心大哥,倒不如担心阿窈呢,老头子这么疼阿窈,咱们得庆幸阿窈是个女儿家,不然那宝座,老头子还容许其他人染指?哈哈哈。”
明澄也一同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